踢翻,一腳踏住緋衣三孃的心坎,冷笑道:“三娘,你說對了,告訴你,我仍然愛他。我拼上龍形劍、用意是想激起他的好勝心、讓他明自我綠鳳不是不值得愛的女人,他會為爭回面子而再投回我的懷抱,事實證明我做對了,我怎能讓你向金神報訊而毀了他?不行,你只好死了,別怪我,三娘。”
右側林中人影一閃,奔出一個龍形劍的黨羽,氣急敗壞地棄到,冒失地叫,“孟姑娘,還不快走?你殺了誰?”
緋衣三娘已到了生死關頭,嘎聲叫:“小……妹,我……我不怨你。只……是,他……他豺狼成性,蛇……蠍心……腸,你……會後……後悔無……及,離……開他!”
聲落,籲出最後一口氣,猛烈地抽搐了幾下,睜眼張口溘然長逝。
悍賊站在一旁喘息,吃驚地叫:“孟……孟姑娘,她……她不是緋衣……啊……”
未說完,慘叫聲嫁天動地,一柄長劍從他後心貫入,劍尖從心坎透出近尺,巨大的衝力帶得他向前栽,倒在緋衣三孃的身上。
綠鳳大驚,火速拔劍旋身。
身後三丈左右,站著兩個人,一是秋雷,一是海天一叟的死黨、乾坤堂的堂主鎮三山江隆。鎮三山的劍在背上,顯然是秋雷用劍遙擲,要了悍賊的命。
“你……”綠鳳吃驚地叫。
秋雷徐徐走近,微笑道:“你的話我全聽到了,所以你免了一劍之厄。”
“你……”
“我跟蹤你們許久了。”秋雷若無其事地說,伸手在悍賊身上拔劍。
鎮三山也隨著秋雷走近,不住向綠鳳投過飽含敵意的目光。鎮三山雖身為強盜,但從不劫色,對綠鳳這種人儘可夫的女人深惡痛絕,不齒其為人。
遠遠地,兩個人影快逾電火流光,正沿小徑掠來。但林木掩映,時隱時沒,且相距甚遠,如不留心細看,是不易發現的。秋雷是有心人,他已看到了,兩人影中有一個勁裝如銀,是銀鳳許姑娘。
銀鳳的出現,幾乎促使綠鳳早赴陰府。
秋雷喜新厭舊,怎會與綠鳳重拾舊歡?只因為在追蹤途中碰上了鎮三山,兩人已聽清了綠鳳和緋衣三孃的話,綠鳳為了袒護他,不惜暗殺緋衣三娘滅口,他怎能在鎮三山面前襲殺綠鳳?他已經決定了該做的事,就是擒綠鳳返回七柳灣示眾江湖,讓江湖群雄知道百大峰王當家的綠林新興勢力已經瓦解,七柳灣已取而代之。
可是,由於銀鳳的出現,他推翻了自己的計劃。
可憐!綠鳳只看到他臉上相當友好的神色,卻沒看到他心中湧起的重重殺機。
鎮三山同樣不知死期已至,在秋雷身邊用飽含敵意的目光.盯視著臉上泛起甜笑的綠鳳。
秋雷拔出長劍,一面緩緩在屍體上拭淨劍上的血跡,一面泰然地說:“小鳳兒,你可願意隨我回七柳灣?我答應從此要好好待你,重度往日美好的時光。”
他的聲音溫柔極了,括靜極了,找不出絲毫乖戾的感情,更沒有強橫的氣息,與剛才惡鬥時截然不同,象是換了一個人。
他並末向身旁的人瞧,似乎專心地拭劍、連拭劍的手法也出奇地溫柔,緩緩地開始拭劍身的另一面。
“啊!雷,我想,還用得著問我願不願麼?可記得在七柳灣你將李美貞弄來時我說的話麼?不管怎樣,請記住我是愛你的。”綠鳳的聲音不僅喜說,而且充滿感情。
驀地,電芒乍閃,劍氣迸發,接著,慘號震耳。
鎮三山張開雙手,身軀扭曲,踉蹌衝出五六步,艱難地、痛苦地、吃力地轉過身來,血從他的左脅下泉湧而出。瞪大著雙眼,死瞪秋雷,嘴皮抖動著,想說話,但發不出聲。接著,渾身猛烈地抽搐,“砰”一身仆倒在地,身軀扭曲、抽動、震顫,片刻便徐徐靜止。
綠鳳吃驚地站在原地,恐懼地瞪大著驚惶的鳳目。她只看到秋雷在拭淨劍上血跡舉劍察看的瞬間,信手將劍刺入鎮三山的脅下。
秋雷再次在死悍賊的身上拭劍,似乎剛才並無任何事件發生,平靜地說:“如果不殺了這傢伙,他會在海天一叟的面前胡說八道,小鳳兒,走吧!”
他將緋衣三娘和兩賊的屍體丟在一株古樹下,整了整衣衫含:笑向綠鳳伸手虛引,徐徐舉步。
遠遠地,銀鳳和一個青影在樹影的空隙中一閃即逝,近了,綠鳳未留心,不知有人向這兒飛掠。
綠鳳驚魂徐定,提心吊膽地走在秋雷的身右稍後,猶有餘悸:
“雷弟,鎮三山是海天一空的心腹,留著有大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