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3 / 4)

小說:絕代梟雄 作者:誰與爭瘋

最忌顧念親情。任何人想扯我的腿,他就是我的生死對頭,休怪我六親不認。幫助我的話,你便是我的臂膀,是我的哥哥。拆我的臺,你便是我的生死對頭,討厭的絆腳石。我等你的答覆。”他的話說得斬釘截鐵,聲色俱厲,不容對方有所誤解。

秋嵐感到心中發疼,冷氣從閭尾逗升上泥丸宮。痛苦地搖頭,愴然地說:“弟弟,請給我向你解說的機會……”

“不!你要說的話,書上都有,我又不是沒讀過書的人,那些仁義道德,和什麼以德服人者王等等廢話,用不著你饒舌,那那是高貴計程車大夫們吃飽了紅燒蹄膀沒事幹,胡說八道說來愚民的鬼話。

我敢給你打賭,寫那些經書說仁義道德的人,決不是在四川挖過鹽,在湖廣興國鐵冶所掘過礦坑的人。我敢打賭。他們的家中必定有家奴或婢僕。即使他早年貧賤,寫那些鬼論時,決非他在貧賤時所寫的。說,我等你的答覆。”

秋嵐知道乃弟不可理喻了,沉痛地說:“如果我不願答覆你呢?弟弟,你忍心殺我麼?”

秋雷一咬牙,厲聲道:“我會的。你不答覆,即等於拒絕我的要求了。”

秋嵐深深吸入一口長氣,一字一吐地說:“弟弟,你雖不珍惜手足之情,但我卻不能放棄自己的責任。弟弟,人已到了懸崖泥沼的邊沿……”

“刷刷!”鋒刃嘯風之聲刺耳,銀虹似電運閃兩次。

“哎呀……”地下的姑娘尖叫。

電芒倏斂,冷冰冰寒芒刺目的劍身,鋒尖仍點在秋嵐的心口上。

秋嵐的胸襟,裂了一個八字形裂縫,鮮血緩緩下滴,但他似乎已經麻木了,吃驚地注視著臉色冷酷的秋雷;他感到劍傷沒有痛楚,但似乎已經裂開,象有無數鋼刀在心中刺、扛、戮、絞。

他幾乎不相信這是事實。但頭上是紅霞似火的蒼天,腳下是柏香撲鼻醒脾的大地,鼻中有柏樹和青草的芳香與泥土氣息,林上有飛鳥喧鳴,胸前創口鮮血在緩流。一切是那麼真實,真實得可以聽到、看到、觸到和感覺到,半點不錯,事實俱在。

“你知道了吧?擺在你眼前的是兩條路,生,或死。手足親情算得了什麼?三年前和五年前家鄉鬧饑荒,野無遺草,父子相食,那就是親情。告訴你,你是玉狡猊的弟子,那丫頭是玉狡猊的孫女,你助我雄霸天下,我要那丫頭做妻子,玉狡猊必能為我所用,金神那老匹夫豈奈我何?如果不,你兩人都得死!”秋雷冷酷地發話,殺機怒湧。

“喪心病狂,莫此為甚。”地下的姑娘尖叫。

“噗”一聲響,秋雷飛起一腳,將她踢得連翻三次身,方被樹根所阻住。

“閉上你的嘴,等會兒你就不會嘴強了。”秋雷向她怒叫。

秋嵐長嘆一聲,淚下如雨,顫聲道:“弟弟,你太過份了,太過份了,難道你就是那年在刀光劍影大火飛騰中,躲在我懷中的好弟弟?你……”

“住口”秋雷暴躁地叫,似乎有點天良發現。

“做哥哥的只求自食其力,求得溫飽足矣,不想爭名奪利,只求在世上俯仰之間無愧無作,庸庸碌碌做人。良言苦口,你中毒已深,己聽不進我的話了。弟弟,我必好痛,眼看你深陷名利深淵不克自救,我亦無力挽回你的心,九泉之下,我無顏再見爹孃……”

“住口!住口!”秋雷厲叫,劍尖陷入秋嵐的胸肌中。

秋嵐並末住口,往下說:“我慚愧,我不再管你的事了,用不著殺我,我不能讓你負上殘殺親手足的不義罪名,你讓我離開披髮入山苦度餘年懺悔我的失職吧。”

“不!你必須發誓跟我走。”秋雷毫不動容地說。

“我也說不,收劍。”秋嵐平靜地說。

“你認為我不敢殺你?”秋雷切齒叫。

“我認為你太過份,你得收劍。”

“哼!你自尋死路,怪我不得。我說過的,你得死。”

“我也說過,不能讓你負上殘殺親手足的不義罪名。”

秋雷雙目兇光閃閃,冷哼一聲,咬牙送劍。

人影突杏,秋嵐如同鬼魅幻形,疾退丈外,快得令人肉眼難辨,逃出一劍之厄。

秋雷大吃一驚,一聲怒嘯,如影財形飛撲而上,手下絕情,劍上殷雷驟發,招出殺著“飛電沉雷”。

秋嵐赤手空拳,無法還手,展開神奇的閃避身法。三兩閃之下,便繞樹幹搶至側方。再神奇再兇狠的劍法。也奈何不了不接招的人,池輕易地躲過了“飛電沉雷”殺著的兇狠襲擊,無奈他何。

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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