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白衣姑娘仍在山區逗留。不久前他回答喬天香的問話,冒充自己是姓山的蒙面人。
琬君立即岔出,盤問他的底細。他機警絕倫,料定這位白衣姑娘定是曾和喬家姐弟同遊酆都的人,也必定是比喬家姐弟更清楚姓山的底細的人。凡是對他有懷疑的人,他必須設法除去,人愈少愈好,何況這位白衣姑娘貌比花嬌,與銀鳳同樣美豔,更值得弄到手啦!
他確是太聰明瞭,聰明反被聰明誤,不該在形勢緊急中冒充姓山的。他不知姓山的人的來歷,更不知乃兄在姑娘的船上養傷的事,豈不弄巧反拙。
他留心問四周打量著,不錯,四野無人,附近山林中鳥聲聒噪,倦鳥歸林,不見人影。
他腳下加快,飛躍入林。
妙極了,白衣姑娘在林子的另一端,掩住一拂矮樹後向前探望,沒發現他到來。
林頂鳥聲喧譁,林中有人,倦鳥因而盤旋不下。妙極了,正好掩去他的聲息。
他悄然伏地掩近,蛇行鷺伏小心翼翼到了姑娘身後兩丈左有,右手挾了三顆棋子,再向前接近。
對面五六丈,是一座山腳下的柏樹林,柏樹枝濃葉茂,林內二丈便無法透視,夜色將臨,更不易看清景物。
“刷”一聲輕響,柏林中鑽出一個老太婆。
白衣姑娘是琬君,她在尋找奶奶,老早便發現柏林中有人,所以隱身相候。看到出來的是個老太婆,她心中一寬。她隨東海神尼走江湖,是最近這兩年的事,知人不多,更末與人結仇。看對方不是金神,她放了心。
這瞬間,警覺心未免鬆懈了些。
秋雷把握時機,搶進八尺,棋子脫手而飛。棋子比聲音快,他不怕驚動姑娘。
姑娘聽到身後有異聲,可是,已來不及了,背部左鳳眼、掛膀,下面十六脊椎的陽關,三處相當重要的穴道已被擊中,渾身一軟,倚樹而倒了。還未著地,已被人一把抱在懷中,一隻大手已掩住她的櫻口,想叫也叫不出來啦。
老太婆已飛掠而至,在林外三丈便發現林中有警,一頓手中的柺杖,倏然止步,怪叫道:“什麼人?給我滾出來。”
秋雷制住姑娘的啞穴,挾著人出林,笑道:“婆婆可是公良前輩麼?晚輩飛龍秋雷。”
豹面乞婆公良燕怪叫一聲,縱近叫:“小畜生!你有臉見我?你該死!”
“咦!豹面乞婆,咱們無仇無怨,稱你一聲前輩,你……”
“住口!你難道不知老身與金四孃的交情?好哇!你這人面獸心的畜生做得好事,我正要找你。”老乞婆怪叫著舉杖迫近,聲勢洶洶。怒容滿面。
秋雷搖手笑道:“老乞婆,你難道不知在下正為了追查殺金四孃的兇手而來的?”
“呸!你這小畜生又來騙人了,老身剛由君山秀士處晝夜兼程趕到洛陽,就是要看看你的心肝是什麼顏色……”
秋雷將琬君往草中一丟,說:“住口!君山秀士血口噴人,你為何要聽他的一面之詞!你瞧我抓住了一個陷害金四孃的幫兇,她叫……叫做黑……白衣遊神。你少安毋躁,可以先問問再發瘋不遲。”
活該豹面乞婆埋骨山區。她剛從洛陽聞風趕來,便聽到飛龍到了奉先寺的訊息,來不及歇息急急地趕到。
但奉先寺的惡鬥早已結束,打聽出秋雷仍在山區追逐龍形劍,便膽大包天在山中搜尋,遇上了矮方朔救綠鳳,一掌硬拼幾乎送掉一條胳膊。她仍不死心,以久疲之身,在山林中窮搜,果然被她搜著了。
疲倦和憤怒令她糊塗,聽說有殺金四孃的幫兇被擒住,鬼迷了她的心,她竟大意得急衝而上伸手向琬君抓去。
銀虹一閃,劍氣壓體,一切都嫌遲了,冷冰冰的劍尖,貫入她的左肩井。秋雷的藝業比她高明得多,就在她俯身時猝然突襲,相距不足五尺,怎會讓她有閃避的機會?劍光一閃,劍已入體了。
“啊……”她厲叫了一聲,左手一軟。
秋雷的劍一絞一振,倏然拔出。
“嗤……”鮮血激射聲乍起,血如聞噴泉。
秋雷向側一閃,已順勢抓走了地下的琬君。
老乞婆右手抖動,柺杖徐徐陷入地中近尺,身體一陣痙攣,然後仆倒在地,掙扎了片刻方寂然不動。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秋雷出其不意殺了老乞婆,在武林中,這種手段卑鄙已極,為武林朋友所不齒。
首先,他想到了君山秀士,喃哺地說:“他該死!他多活一天,我使多一分危險。”
殺心已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