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他找出來了。
老兇魔大怒之下,率領大批爪牙和所有的人證上航,根據線索在新灘口發現了沉船,於八月中旬啟程北上許州。
且表表秋嵐。弟弟秋雷那一劍,傷透了他的心,令他痛苦得萬念俱灰。在隨白夫人祖孫躲到龍門東山白香山墓附近暫住,當夜便在氣急交侵下一病纏綿。
練武人要說百病不侵是不可靠的,只不過比常人不同,不易被病魔所因而已。他躺下了,病得不輕,渾身如火,高燒中囈語連連,呼號掙扎,可把琬君姑娘累慘了。白夫人不會岐黃之術,普通練武人必須知道的跌打損傷藥方派不上用場,又不敢公然至龍門鎮請郎中,眼睜睜的看著秋嵐往下拖。
一拖使拖至八月出頭,總算在琬君的妥善照料下,病勢方開始鳴金息鼓退去,姑娘已消減不少。這期間,龍門喬家的事,始終未傳到他們耳中,他們似乎與世隔絕了。
草屋中,只有祖孫倆和一名僕婦,其他的人己打發回東海普陀,沒有人外出打聽訊息,他們也不敢外出,怕引來金神更糟了。
這天一早,秋嵐開始行功練氣了。病,拖不垮他龍虎似的體格,拖垮他的是心病。病的後半期他逐漸消醒,琬君姑娘不僅用萬丈柔情感動他,也委婉地疏導他。她說得好:人,總會有沉迷盲目的時候,但先天潛藏杯內心深處的天性和手足親情,是不會永遠泯滅的。
她認為秋雷的瘋狂,乃是一時的現象,他怎可因此而灰心?灰心又待如何?艱道毀了自己便罷了不成?他怎可不盡其在我,規勸乃弟回頭?
心病乃需心藥醫,在姑娘溫婉誠懇的解說下,他承新激起生的意志,病魔便只好乖乖地退走了。
二十餘天的相處,他已對人生油然興起另一種足以令他改變的愛情,往昔苦行僧似的漠視人世感覺,逐漸離開了他。琬君用溫婉、關切、嬌柔的女性特有兵刃,楔入他堅強、嶙峋的、苦行的純男性天地中;他也確是需要這種溫情。二十餘天來,白夫人祖孫倆所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