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令禁衛將人押回廢院嚴加看守。
荒棄的廢院如臨大敵般貼滿了符紙,小屋釘死了窗戶,門換了最厚實的門板,掛了三重鎖。李章進去後,周氏身邊的總管潘公公帶人又給他加了幾道鎖鏈,和身上原有的一起,扣死在床頭的牆上,故意只留下極少的富餘,使李章只能蜷曲靠坐在床頭,根本無法伸直躺平,更無法下地。
李章漠然看著人一一退出鎖上了門,屋裡頓時一片漆黑,靜得像個棺材。
忽然冒出的想法讓李章無意識地牽了下嘴角,鬆弛下來的精神再也壓不住渾身叫囂的疼痛。他無法脫去溼透的衣裳,只能在沖天欲嘔的血腥氣裡,疲憊地閉上了眼睛。迷糊間,想起之前的憤然反抗,忽然就有些後悔:左右自己都在求死,趁那時就由得人打殺了豈非兩便!
卻仍是,咽不下這口濁氣。
微微苦笑中,李章在徹骨的寒意和疼痛中昏昏沉沒。
半夜,黑影再來時,看見昏沉的李章也有些束手,思索半晌,決定救人要緊,動手解開鎖鏈,三下兩下除去溼衣,李章果然已是燒得滾燙。他嘆息著替李章重新上過藥,找出乾淨厚實的衣裳換了,又喂進一粒丸藥。
李章這次被牽動傷處也沒醒,眉峰緊蹙,面容卻極度淡漠,顯得無畏和超然,卻更令人感到脆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