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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蘇亦欣帶著顧卿爵落無殤,還有兄長李正真與高歌。
四人御劍,從早上出發,到太陽快要落下,才在朔州城外十里的一處草地旁落下。
而後徒步進城。
等他們進城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落下。
四人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第二日才去之前楊俊生查到的富亭街。
富亭街就是範氏一族的那條街。
經過十五六年歲月的變遷,當初靠近範氏宅院的人家陸陸續續都搬走了,不僅範宅長滿荒草,就是旁邊幾戶人家,也是雜草遍佈。
“我們先去旁邊的一戶人家打探打探訊息。”
顧卿爵說的旁邊那戶人家,是離範宅隔了約三戶的人家。
那戶人家門前坐著一個七旬老婦。
這麼冷的天,她竟不在屋內,而是在門口生火,旁邊還有一個裹著破舊棉絮的搖椅,將火燒起來後,她就在搖椅上躺著。
“老人家。”
蘇亦欣喊了一聲。
老婦人緩緩睜開眼睛看向蘇亦欣。
她的眼睛眼白已經混濁,聲音更像是破銅鑼,十分的沙啞“小姑娘,你找誰?”
“老人家,我姓蘇,要找我的親人,她以前就住在那戶人家裡。”
老婦人順著蘇亦欣的手指,看見了範宅。
“哦,你是要尋那戶人家啊。那你別找了,那戶人家早沒人了。”
“老人家,我是範氏的遠方表親,是來投奔他們的。”
老婦人再次打量蘇亦欣,還有顧卿爵等人。
看他們的穿著都不錯,笑了一聲“小姑娘,你沒說實話。”
“你看你們穿的,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這戶人家,早在十六年前就沒人了,你們現在過來尋,哪裡是投奔,分明是想要問範氏一族的去向吧。”
蘇亦欣“……”
還真不能糊弄老人家。
人家人老心不老,腦子清楚著呢。
顧卿爵這時往前走了一步,道“老人家勿怪,實在年歲久遠,有所顧忌,才會如此說。我叫顧卿爵,我母親姓範,小子多方打探,才找到這裡,想知道我母親是不是出生這戶人家。”
老人家嘆了一聲。
良久,才出聲道“老嫗在這裡生活了一輩子,你說說吧,你母親叫什麼?”
“範成芳。”
老婦人眼睛睜開了不少。
坐起身來,看著顧卿爵,上下仔細打量。
而後點頭“這麼細看,你確實和芳丫頭有些像,不過她叫範慧芳,不是什麼範成芳。”
範慧芳,範成芳。
極有可能範氏從朔州離開之後,改了名字。
“哎!”
老婦人嘆了口氣“這個范家,已經可風光了。”
老婦人說著,目光看向遠方,聲音也開始變得縹緲,將她知道的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
範氏人丁興旺,但範慧芳是範氏一族,唯一的一位嫡出姑娘。
範氏在范家極為受寵,琴棋書畫歌舞騎射,樣樣都會,別說是一女子,整個朔州能敵上她的男子都少之又少。
據說,範氏鎮守在朔州,乃是奉了祖上的命令鎮守在此,守著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在十六年前,一向平靜的朔州突然湧來了大批外鄉人,他們都在範宅外面逗留,想要打探裡面的情況。
但範氏高手如雲,將範宅守護的如同鐵桶一般。
輕易打探不到什麼訊息。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有一天晚上,在範宅外面逗留的人一夜之間消失不見,等第二天早上,往來的鄰居發現,範宅靜悄悄的,就好像一座空宅。
連平時在門口守著的護衛也不見了蹤影。
鄰舍心裡狐疑,便去敲門。
敲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前來,於是用力一推,沒想到竟然將門給推開了。
偌大的範宅,竟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個人也沒有。
裡面的東西,除了花草這些,能帶走的都被帶走了。
說到這裡,老婦人放空的焦距又收了回來,對顧卿爵道“真是怪哉,我一直在門口守著,竟沒看見範氏一族是怎麼消失不見的。”
蘇亦欣聽後,也覺得不可思議。
要說被滅門了,整個範氏一族,幾百口人,得殺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