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聽了鬨堂大笑,不住點頭。
嚴仁許:“……”
這小娘子,嘴巴真的毒。
不過這性子對他胃口。
朱福明:“咳咳。”
蘇亦欣挑了挑眉,只要兩位差爺不打斷她,那就說明是支援她的。
那還有什麼顧慮。
幹呀!
沒看到王曉天眼睛赤紅,看她的眼神已經沒有剛才的人畜無害的偽裝了麼。
更像是要吞吃了她。
蘇亦欣卻覺得火候還不夠,他還有理智。
楊翠花掀著眼皮,陰陽怪氣道:“你還沒嫁人,這種事也講的出口,不會小小年紀就與爵哥……”
她故意不把話說完。
只是那雙眼睛十分嫌棄的上下左右在蘇亦欣身上掃來掃去,然後裝出一副沒眼看的樣子。
弄這一出,不說完比說出來更具效果。
村民頓時把瞧熱鬧的心思轉到蘇亦欣身上去了。
原以為楊翠花是個喜歡嚼舌根外加胡攪蠻纏不講理,但腦子簡單。
可從她剛才護著王曉天的表現來看,看似魯莽,實則分寸拿捏的極好。
也會插科打諢,引開眾人視線。
聽說王四海偷情事件,是她親自說服王小毛,大事化小,王四海賠了王小毛十兩銀子,這事就算告一段落。
王四海有這麼大一個把柄落在楊翠花手中,往後還不是任她搓扁揉圓。
種種事情開看,楊翠花哪會是頭腦簡單的農村婦。
分明粗中有細,還是個極能忍的。
蘇亦欣年紀小,也不是本土的小女娘,可不會因楊翠花兩句話,就羞憤的跑開。
如此,不正合她意。
蘇亦欣擼起袖子。
手臂上,嫣紅的守宮砂,如同冬日裡紅梅的花苞,很小,又無法忽略。
竊竊私語如蚊蠅的聲音瞬間沒了。
好些男子知道臉面,都把臉轉向別處,好一會才回頭。
“楊嬸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擾亂大家視線,打斷差爺問話,究竟是護兒心切,還是他做的事情,你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