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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弘心裡一咯噔。
“什麼信?”
顧卿爵將信拿出來,邱弘覺得好熟悉,再一看,不就是他交給顧卿爵的,那封邱碧蓉離家時留下的信嗎。
但只有他清楚,這封信到底怎麼回事。
可他是怎麼知道的?
“這封信是小女生前留下的,有什麼問題嗎?”
顧卿爵輕笑幾聲:“這幾封信是畢娘子交於我手的,裡面是邱姑娘生前書寫的文字,我仔細比對了一下字跡,與邱大人你給我的這封信略有不同。”
“都是小女生前所寫,哪有不同,莫要在這裡誆我。”
“是麼?”
顧卿爵對趙謹道:“大人,明光縣有一名儒叫史帖昇,最擅長甄別字跡,可將此人請來,甄別這些信的字跡是否出自一人之手。”
趙謹朝高空望了一眼。
立刻有一名身穿玄色衣袍的侍衛閃現在公堂上,趙謹起身,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交與侍衛。
侍衛拿著玉佩,又一個閃身消失在眾人面前。
“我已經讓我的護衛去請史老先生了,大家都稍等片刻吧。”
公堂外的一些讀書人,自然知道史老先生的大名,史老先生年逾七旬,是大宋有名的大儒,據說他教出了好幾任宰相。
三年前因身體原因致仕回家。
這樣的大儒還真得趙謹的侍衛拿著信物去請,不然是請不動的。
邱弘在聽到史帖昇的名字時,身子一軟。
但還是嘴硬的說道:“你將這封信單獨拿著,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你是暗示這封信有問題。”
“既然邱大人有此懷疑,那子淵就將這封信,與畢娘子交於我的信放在一起。如此邱大人還有其他覺得不妥之處的地方嗎?”
邱弘冷笑:“就算證明這封信不是小女所寫,難道就能證明這是我寫的嗎?”
兩人相交多年,曾勝己還是第一次看到邱弘這副嘴臉。
令他失望至極!
“邱弘如今證據確鑿,你這麼做不過是在做最後的掙扎。”
“景永兄,你可別被這小郎君給騙了。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認識他才不過半年。說到底還是我更值得你信任。”
畢馨雨諷刺一笑。
“有些人就是特別會偽裝,比如你。你當初是怎麼信誓旦旦的跟我父親母親保證說會對我好一輩子的。現在呢,卻要置我於死地。邱弘虎豹豺狼都不過如此,你就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
“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邱弘,你還當自己是左諫議大夫,耍官威呢?我告訴你,今日不將你弄死,我就不姓畢。”
以為當初她給曾勝己的是單純的一封求救信麼。
她好歹是畢家嫡女,她的父親,可不會如邱弘這般冷心絕情之人,只要訊息傳出去了,父親知道她在這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饒不了他。
趙謹的侍衛武功高強,兩刻鐘不到,就將住在城外莊子上的史帖昇請到了縣衙。
史老先生頭髮已經全部花白,皺紋橫生,但那股文人的風骨,卻在史老先生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史老先生一來,趙謹便從座位上起身,與顧卿爵等人一起,給史帖昇行禮,這是對當代名儒表達尊敬之情。
史帖昇回禮,而後道“是讓老夫來驗證筆跡真假與否?”
“是,這封信,牽扯到人命案,煩勞老先生了。”
說完,一個衙役端來一個托盤,上面放上打亂了的信件,而邱碧蓉離家出走的那封信,很快被史帖昇找了出來。
“趙大人,這封信是仿寫。仿寫之人也有一定道行,不細看確實看不出來,但這封信與其他幾封手書在字跡收尾之時,明顯有不同,這封信收尾更加乾脆利落,似男子所寫。”
“老先生,你再看看這些手書!”
不知什麼時候,趙謹手上多了一塌紙,邱弘瞥了一眼,不是他平日裡批覆的公文麼。
不僅有他批覆的公文,還有上任縣令的手稿。
好幾個人的字跡。
不會這史帖昇,可以從他刻意仿的字中,看出什麼來吧?
他這樣的念頭剛從腦海中閃過,就見史帖昇從這幾張公文中,抽出了自己所寫的那張。
“這兩張,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趙謹接過史帖昇辨別出來的手書,當著外面一眾百姓的面,讓他們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