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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爵意味深長的瞥了邱弘一眼,道“證據,自然是有。”
邱弘現在身為嫌犯,就站在顧卿爵旁邊,被剛才顧卿爵那一眼,看的心驚肉跳。
他暗罵自己一聲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是怎麼一步步爬到當初的左諫議大夫的位置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一個孩子而已,裝腔作勢,他就不信,此事做的天衣無縫,短短五日,他就給識破了?
鬼才呢?
思慮到此,邱弘鎮定下來,冷笑道“那本官就等著你的證據。”
今日風大,邱弘有些冷,左右手交叉,放進寬大的袖袍中,抬著下巴,眼睛微閉,一副正義凌然的樣子。
“趙大人,請傳人證。”
趙謹點頭“人證現在何處?”
“就在堂外。”
邱弘耳朵豎起來,聽到人證就在門外等著,微閉的眼睛不由得睜開,看向公堂門口。
果然是曾勝己和福昕。
邱弘懸著的心,微微放下。
福昕是自己所救,這麼多年忠心耿耿,就算是被抓了,相信他也不會出賣自己。
如此,邱弘看著顧卿爵就帶著絲絲嘲弄。
“堂下所站何人,報上名來。”
“曾勝己。”
“福昕。”
趙謹在聽到曾勝己三個字時,著實意外。
曾家滿門忠烈,卻落得滅門的下場。
比趙謹大十歲的曾勝己成名較早,等趙謹長大後,只聽得曾家曾景永如何如何厲害,卻從未見過其真容。
猶記得一年前事發之時,他尚在駐守邊關,聽聞家中出現重大變故,從邊關趕回京城,卻已是晚了。
眾人圍捕之下,他還是逃出了京都。
至此銷聲匿跡。
沒想到,會在明光縣,以這樣的方式,見到他心中的英雄。
“趙大人,這位是邱弘的侍衛,三日前跟蹤我們,被我們拿獲,事後交代,他是受邱縣令指使監督我們查案,另外他還承認,邱姑娘就是被他所殺。”
顧卿爵將證詞遞給趙謹“這是他的證詞。”
“趙大人,我冤枉。這證詞並非我親手所寫,且那畫押是在我不清醒的時候,強按著我的手畫的。”
他丫的。
這貨,明明昨日親口承認的,現在卻反口。
曾勝己怒了,剛想給福昕一點顏色瞧瞧,在看到顧卿爵的眼色時,生生將這股憋悶氣嚥下。
邱弘嘴角勾了起來。
放在袖袍中的手拿出來,朝趙謹拱了拱手“趙大人,你聽聽,這樣的證據可信嗎?不難看出,是顧子淵與他屈打成招,福昕不得已才假裝招供,現在有機會證明清白,自然不會再受他們的擺佈。”
趙謹倪了邱弘一眼。
看向顧卿爵“證人翻供,這份證詞做不得數,你可還有其他證人?”
“有。”
邱弘看了眼福昕,福昕搖頭。
他這幾天一直被關在那座院子裡,並沒有看見其他人。
“傳。”
這個證人,邱弘怎麼也想不到,所以比誰都緊張,顧卿爵找來的是誰。
當一槿紫色衣袍出現在眼前時,邱弘幾乎是目瞪口呆。
因為,她就是本應該臥病在床,不出意外,這一兩個月就會喪命的畢馨雨。
邱弘擰眉,很快又換上一副關心的表情,握上畢馨雨的手,道“夫人,你身體未好,怎麼到這來了?”
畢馨雨似笑非笑的看著邱弘,緩緩的將手從邱弘手中抽出,而後中氣十足,用上最大量的聲量,可以保證無論是公堂上的人,還是門外旁聽的百姓,都能聽到。
“我要是不來,他們如何能知道,你這道貌岸然下,藏的是怎樣一副虛偽的嘴臉?”
“夫人,你身子未好利索,就不要在此地站著了,來人,送夫人回去。”
“慢著。”
趙謹喝道“邱弘,現在是本官在審安,她現在不僅是你的夫人,還是本案的證人。”
“趙大人,正因為她是本官的夫人,所以她的話做不得數。”
“那如果我不是你的夫人呢,是不是就可以作為人證了?”畢馨雨轉頭跪在大堂上,手上是一紙和離書“趙大人,請你做主,允妾和邱弘和離。”
“胡鬧,我不同意。”
畢馨雨冷笑“好,既然你不同意和離,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