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趙謹乃他看重的臣子,一向忠心耿耿且有分寸,不是重要的事情,萬不會在這個時間段來打擾他。
“宗門與佛門什麼時候關係這般好了?”
拜的神不一樣。
就不可能同仇敵愾。
但現在,宗門和佛門竟然因同一件事,碰首在一起,原本沒有興趣的趙禎來了興致。
“陛下,臣得到訊息,就在前不久,魔域的新魔主去到無極宗,企圖救下暴露的魔族之臣,由此與宗門的兩大尊君還有明道大師打了起來。”
“什麼?”
趙禎吃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趙謹不提明道大師,他還不會這麼吃驚,既然連明道大師也去了,那說明這事非常嚴峻。
此刻的趙禎,還沒有意識到,魔主是啥。
等他反應過來,問趙謹:“這世間果真有魔這種東西?”
站在趙禎身後服侍的小太監,屏住呼吸,豎起耳朵,頭低低的看著腳尖。
這個開國郡公的嫡長孫,當真是見過世面的貴族郎君。
趙謹沒有說話,趙禎也不在乎,繼而道:“西夏既然能想得到,用這種骯髒下作的手段,竊取我大宋國運,那轉運陣下藏有無數冤魂,有魔物又有什麼奇怪的。”
“此事驚動明道大師,就連圓悔大師也甚緊張,看來十分要緊了。”
趙謹點頭。
“可要朝廷做什麼?”
“有些事朝廷能做,有些事也無能為力。”
就如對付魔域,還得倚仗宗門和佛門。
趙禎並未因這句話不快,而是轉了話頭:“對了,當初那個被你帶回京都的劉郎君,現下如何了?”
趙謹道:“他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事情進展的很慢,當初去劉家村計程車兵,到現在為止,只知道是接到了兵部的調令。”
趙禎冷哼了一聲:“兵部!”
劉家村遠在蠡縣,沒有犯下大事,兵部怎會關注那遙遠的一個小村子,還專門調派軍隊過去,將整個村子給滅掉。
分明是想要隱瞞些什麼。
這隱瞞的事情,還是大事!
“這事接著查。”
事情已經發生,他沒辦法改變,但決不允許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
“是,希之還有一事,還需稟明陛下。”
“哦,還有事?等等,讓我猜猜,不會是想讓朕給你賜婚吧,看上哪家姑娘了?”
趙謹面色一囧。
“陛下,您就別打趣了,若哪天真遇到了喜歡的姑娘,一定請陛下賜婚。”
“你說的哪天是哪天?你都二十四了,你祖父前一陣還專門進宮,讓我給你指一門婚事,免得開國郡公府後繼無人。”
趙謹:“……”
我不是人?
“陛下,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見趙謹面色凝重,趙禎微微側頭看了眼站在身後伺候的福吉:“你們先下去吧。”
待福吉將不遠處伺候的宮女太監都帶走後,門關起來,趙謹確認人已經走遠,才出聲道:“陛下,我要說的是藏寶圖一事。”
趙禎身子微微靠後,拿起一旁的茶水,端起來,準備喝,但送到嘴邊又輕輕將茶盞放下:“確有此事?”
記得兩年前,趙謹就隱晦的提過這事。
說是與江寧府那個顧知府有關。
當時聽趙謹的意思,顧知府想獨吞這筆寶藏,甚至不惜對自己的親弟弟動手,後面又好似弟媳。
顧家那幾個小的能活下來,那真是全憑運道。
本以為只是隨口說說,畢竟寶藏一事,就連太祖都不知道,顧家如何會知道寶藏一事,便將這事放下。
如今趙謹這小子又提起這事。
莫不是真有?
趙謹點頭:“陛下還記得顧子淵?”
“怎麼,是在考驗朕的記性?”趙禎笑道:“朕親封的桓麟公子,唇戰西夏名儒,滅了他們的威風,揚我國威,如此愛國的子民,朕怎麼會忘。”
“不瞞陛下,顧子淵的母親範氏,就是當年參與藏寶的範氏一族的後人,當初那藏寶圖一分為二,範氏手上的半張,現如今就在顧子淵手中。”
有藏寶圖,那就說明真有寶藏啊!
大宋是不窮,但每年給遼歲幣,朝廷也十分吃緊,要是能拿到這筆寶藏,於朝廷而言,那是多大的助益。
趙禎看向趙謹:“桓麟公子願意交出藏寶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