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佟家就剩下佟夫人的父親佟家安和一個十六歲的侄子佟發生還有一個十二歲的侄女佟旗玉。
佟夫人不忍孃家接二連三的出事。
就先將佟家安和佟發生還有瘋瘋癲癲的劉萍雨帶到自己家,也就是蔡福家。
倒是安生了個把月。
老是在女婿家住著也不是個事,見沒再出什麼意外,佟家安就帶著孫子孫女跟瘋癲的媳婦回到佟家。
就在回去的當晚,佟旗玉死了。
與佟老夫人一樣,睡到半夜突然不受控制的往外跑,一看到河就往裡跳,半天沒有浮上來。
劉萍雨就在一邊傻笑的看著,好像跳進河裡的不是她的女兒一樣。
等劉家安老胳膊老腿的趕到,佟旗玉已經淹死了。
一連死了四個。
都是淹死的。
再巧也不能巧合成這樣。
不用說,定然是邪祟作怪了。
“既然你們去大相國寺請了平安符,怎麼不請個大師去佟家看看?”
天清寺,延寧觀,這些寺廟道觀名氣不大,和尚道士的修為不到家,能理解。
大相國寺那是大宋的國寺啊,多少有名望的高僧,其中圓悔大師,圓悟大師是與明道大師並稱的大宋三大高僧。
圓悔大師是主持和圓悟大師掌管寺內僧侶課業的,兩位大師座下,有好些佛法高深的弟子,若說請不到這兩位大師,請他們二人的弟子,應該不難。
怎麼著也不至於死這麼多人。
蔡福一臉為難的說道:“福生淹死後,我們就想去大相國寺請大師過來做法。可每次去,他們不是在為大宋國運祈福,就是為宮中貴人跪經……”
蘇亦欣:“!!!”
對於此,她不予置評。
鑑於那邪祟,已經害了四個人,這事宜早不宜遲,蘇亦欣既然遇見了,自是不會推辭,便與蔡福走這一趟。
蔡福家住在南通一巷,兩人先是去接了佟氏,而後一起乘馬車去佟家。
馬車往東走到車絡院,這附近秦樓楚館很多,而後往北一直走,到達曹舊門街,從這條街一直往東走出了曹舊門,大約還走了一刻多鐘,在朱家橋附近停下。
等到佟家的時候,已經晌午了。
如今的天氣快四月了,京都前幾日溫度就開始飆升,今日更是烈日炎炎。
但即便是在烈日之下,佟家依舊被一股極陰之氣籠罩著。
同時,蘇亦欣還感覺到了強烈的怨氣。
就在蘇亦欣要踏進佟家時,不遠處竟來個和尚。
這和尚看著挺年輕,是真的年輕,不是明道那種,已經五十多了,但因為有高深的佛法,才使得他看起來鶴髮童顏。
哦,不對,他沒有頭髮。
總之就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明道的年紀不止表面上看起來的二十六七歲。
等走近了,蘇亦欣的目光大大方方的落在這看著還不滿二十的和尚身上。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和尚一打照面,就唸出這句佛偈。
蘇亦欣還了一禮。
蔡福和佟氏均雙手合十:“大師。”
“施主叫貧僧寂無就好,我不是什麼大師,貧僧是奉了師傅之命,前來超度。”
蘇亦欣尷尬不失禮貌的問:“你師傅是?”
“我師父乃大相國寺主持,圓悔大師。”
呵……
呵呵……
早晨還提到大相國寺,蔡福說與佟氏去了好幾次大相國寺,都沒能請來一個超度的僧人。
現在她來了,大相國寺的和尚倒是現身了。
這麼及時的還。
幾個意思?
修煉之人的規矩,一事不勞二主。
除非事先就說好了合作。
這和尚,不會不知道吧。
叫寂無的和尚不知道,那一寺的主持,圓悔大師還能不知?
蘇亦欣剛要發作,就聽寂無道:“施主,下山前,師傅曾交代貧僧,一切與施主為主,貧僧只負責唸經超度。”
蔡福有些發懵:“蘇姑娘與寂無小師傅之前認識?”
“不認識。”
她第一次來京都,要說認識的和尚,就是明道還有他那個小徒兒宏智。
大相國寺,她連寺廟大門朝哪邊開的都不知道。
寂無呵呵一笑:“我與這位施主,也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