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安點頭：“倒是我小肚雞腸了。”
包麗雲道：“你這不是小肚雞腸，要是這樣，我可不會嫁給你。”
廚房的畫面十分溫馨。
從段家出來，落無殤已經蹲在馬上。
蘇亦欣翻身上馬，看著落無殤，決定還是問問他：“你說你已經長出四條尾巴了，怎麼還不能幻化成人形呢？”
“九尾靈狐，需五條尾巴，妖王級別才能幻化成人形。我現在雖然實力可以睥睨妖王，但還是不能幻化。”
蘇亦欣點頭。
原來如此！
這次要不是大舅舅飛昇，他還不知道多少年才能長出四尾，如今運氣好，跟著她下地宮，得了這個機緣。
第五條尾巴，若是遇不到機緣，那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長出來了。
她現在俗事纏身。
不是很重要的歷練，她都沒去。
這機會就少了。
“你要是願意，可以暫時跟在我幾個表哥的身邊，他們經常出去，遇到機緣的機率比我這要高，這樣你也能早日長出五尾來。你怎麼想？”
“不去！”
落無殤回答的十分乾脆。
“你不想回妖界報仇？”
“當然想了，但我發現，我只有在你身邊才有機緣，離開的話，危險比機緣要多。”
蘇亦欣：“……”
話說，他也就上次跟著父親一起回妖界的時候跟她分開了幾個月吧，依據什麼得出的結論來？
蘇亦欣也只是這麼提議罷了。
落無殤不肯，她當然不會勉強。
第二天，蘇亦欣剛起身，就聽下人來報，說段夫子來了。
雖說蘇亦欣有八成的把握段夫子會答應來府上教書，可她真沒想到會這麼快，還是一大早。
不過人既然來了，萬不可怠慢。
快速梳洗之後，蘇亦欣就用一個簪子挽發，便去前院見段夫子。
段夫子看著今日不施粉黛的蘇亦欣，道：“還是這樣看著舒服，孩子呢，帶來給老夫看看。”
蘇亦欣清了清嗓子，她來的路上就已經讓人去通知那幾個孩子了，應該快了。
段夫子喝了兩口茶，五個孩子就都穿戴整齊的過來了。
“夫人好，夫子好！”
看著為首的，已經有七八歲。
段夫子一言難盡的看著蘇亦欣：“你看著也沒多大，怎的孩子就這麼大了？看著也不像你啊！”
是沒有一個像的。
蘇亦欣：“……”
她今年二十三歲，若按照生的早，的確孩子也有七八歲了。
“段夫子誤會了，這些孩子是夫人從雜耍團帶回來的。”
“這些孩子是你買來的？”
“不算買。”
蘇亦欣簡單的將雜耍團的事情跟段夫子講了一下，略過她故意整雜耍團管事這一茬。
“你讓我教的孩子是他們？”
蘇亦欣看著段夫子，不疾不徐道：“怎麼，夫子知道他們的出身，就不願意教？”
段志安鼻孔哼了一聲：“老夫是那樣的人？”
“哦，我知道，夫子以為我是那樣的人，畢竟是夫子口中的權貴嘛，自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行了，老夫人都已經來了。”
還說這些幹什麼。
段志安指著這幾個孩子：“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回夫子，小子蘇琿，小子蘇佑……”
“你讓他們都跟你姓？”
“你既嫁人，為何不讓這幾個孩子跟你夫君姓顧？”
蘇亦欣看著段夫子：“夫子以為，這幾個孩子必須姓顧？”
段志安搖頭，頗為感慨的的說道：“這倒不是。不過就是好奇一問罷了！”
“既然夫子好奇一問，那我也就好奇一問了，夫子以為女子成婚，便一定要事事以夫君為先嗎？”
段志安要是義正言辭的說：那是自然。
那現在就可以讓段志安回去！
“夫妻已經互愛互敬，在外自是要維護夫君顏面，在內又何必事事拘泥，夫妻二人如何相處，也沒有固定模式。就像老夫……”
段志安說到這裡，就閉嘴了。
嘴那麼快作甚。
剛才要是突嚕出來，估摸著要鬧笑話。
段夫子的觀念，她還是十分贊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