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欣看著顧卿爵臉色確實不好看:“你晚上就在臥房睡吧,這樣我好照顧你。”
“這……,不好吧。你不是說等我們成婚才能住一起嗎?”
顧卿爵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卻還得裝出一副乖巧不想讓蘇亦欣為難的樣子。
“只是讓你睡臥房裡,又沒讓你幹別的。”
“哦……”
顧卿爵開心的由蘇亦欣攙扶著去了臥室。
“你這個樣子,明日還是別去上朝了,真怕你站不住,在朝堂上摔跤。”
顧卿爵喃喃道:“是啊,我若是在朝堂上摔一跤,會怎麼樣?”
蘇亦欣瞪著顧卿爵:“我只是這麼一說,你難不成還真想摔一跤,萬一官家招太醫診脈,這不是一下就能診出來你近期中毒了嗎?”
診出來中毒,不就又會讓孔翀懷疑那晚去宜春苑的人是顧卿爵?
那他這幾天找時恩扮演顧卿爵為的是什麼。
蘇亦欣想不明白。
“亦欣,你知道宜春苑藏了多少西夏細作嗎?有將近約三千人。”
蘇亦欣半晌說不出話來。
在京都廢棄的御苑當中,竟藏著三千的西夏細作,這個誰敢想象。
“孔翀這是瘋了嗎?”
若不是瘋了,怎麼能幹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這三千細作,肯定是西夏的精銳,戰鬥力可想而知,到時候極有可能會引發一場政變。
太可怕了。
難怪以顧卿爵這樣的身手,也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那你已經驚動他們了,說不定已經轉移了,再找他們的藏身之處不是更難了?”
“幾千人,化整為零,確實不好找。”
顧卿爵聞著被子裡散發出來的芬芳,整個人都變得懶洋洋,就連聲音也比平時變得柔和:“但這些人,既然變成一條條的魚,那正好是分而擊破最佳時機。”
顧卿爵的聲音越說越輕。
等蘇亦欣回過頭去,他已經睡著了。
蘇亦欣坐在床邊,伸手輕輕撫摸顧卿爵的臉,短短几天他就消瘦了許多,這個毒到底什麼毒,她到現在都還不清楚。
第二天顧卿爵去上朝了。
朝服穿在身上鬆鬆垮垮,面色蒼白,一看就知是病重初愈。
曹佔看到是顧卿爵,立刻上前,一隻手基本是提著顧卿爵了:“顧大人,你都這個樣子,要不是還是回家好好休息吧,陛下仁厚不會怪你的。”
“曹大人,我沒事。在家已經休息好幾天,如今能走動了,再不上朝說不過去。”
曹佔搖了搖頭,扶著顧卿爵一起進殿。
顧卿爵一到,不少人的眼睛落到顧卿爵身上。
或有疑慮,或有嘲笑。
反正官家還沒來,八卦八卦還是可以的。
“顧大人,你要小心身子啊,我聽說你這是房事不順導致的,要我說何苦呢,再納一個妾室這問題不就解決了嘛。”
“童大人,話不是這麼說。這顧大人一看就潔身自好,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剛成婚就納了八房美妾。”
“王大人,君子愛美人之常情。我後院雖然美人多,但他們都能和睦相處,你說誰不想美人繞膝,妻妾成群,子嗣興旺。”
這個童大人,步軍都指揮使,正五品。
長的五大三粗,十分好色,院子裡塞滿了鶯鶯燕燕。
認為王大人說的話,就是在恭維自己,好不得意,整個殿中的官員都能聽見。
曹佔只寵愛文氏,認為男人也該如女子一般,守著一個人,才不負那句啥來來著: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童大人,你納了那麼多妾室,可也沒見她們給你生了多少個孩子啊!”
童長仁:“……”
“我有一兒一女!”
“哇,妻妾成群,只有一兒一女,好多!我只有一個妻,卻給我生了四個。這麼看來是你不行,還是你那些妻妾根本就不想給你生孩子?”
顧卿爵拳頭放在嘴邊,狀似咳嗽,其實是在笑。
曹佔這個大老粗,是懂戳人戳痛處的。
童大人的風流韻事,比夏竦還要精彩幾分,不過是因為他的官職沒有夏竦的高,所以關注他的人並不多。
“曹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曹佔哎呦一聲:“童大人,別這麼認真嗎,我就是說說,一兒一女也挺好的,兒女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