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什麼意思?”
汪泳也就是開門的男子諂媚道:“老爺,他們這些人肯定是怕你的威脅。”
“哼,這個吳育我知道,剛坐上開封府尹的位置不久,是辦了幾件大事,但他在京都無根無基,在這個位置上坐不了多久。”
他的堂妹,現在是張美人,要不是連著兩個公主都沒活下來,就她的如今的寵愛,最少也得是個貴儀,直登妃位也不是不可能。
他怕什麼。
他大伯如今不就是憑著他這個堂妹步步高昇的麼。
吳育怎麼可能不知,這是不敢得罪他們張家。
張友祥感嘆一句:“還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啊,之前在老家永安,那過的是什麼日子,現在呢真是快樂似神仙,就是給我在酒海街買一個宅子,老子我也不稀罕。”
汪泳心裡嘀咕。
什麼叫酒海街的宅子不稀罕,那是因為根本買不起。
酒海街的宅子,住的全是達官顯貴,宅子貴著呢,張友祥雖然憑著張美人的關係,可以作威作福,卻還遠遠沒有到可以住酒海街的地步。
這就是吃不到葡萄說不葡萄酸。
吳育等人騎馬離開江南村後,便放緩了速度,他問顧卿爵:“你剛才說的,能確定?”
“不能,僅僅只是猜測。”
吳育也沒有生氣,而是道:“這樣,李端願和陳平三留下聽顧大人調遣,再給你四個衙役,夠嗎?”
“不用,只需他們二人就好。”
吳育點頭:“兇手極其狡猾,你們要當心,實在不敵保命要緊。”
等吳育帶著王漢和十二名衙役走後,顧卿爵示意二人翻身下馬,藏在旁邊的樹林當中。
簡單的吃了點乾糧,等天黑後,再摸黑返回江南村。
三人守在張家圍牆的一處拐角地帶。
“子淵,我有點害怕。”
正是月底,天上沒有月亮,更沒有星星,烏漆墨黑不說,時不時吹來一陣冷風。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只感覺吹在他臉上脖子上的不是冷風,而是一陣陣陰風,讓人心底發憷。
“你就想想,你之前在書院的時候。”
李端願:“……”
我真是謝謝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在書院差點被那妖魅給吸乾腦髓難道就不恐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他們聽著張家後院的動靜,那是一刻都沒消停過。
亥時過了,後院的動靜才逐漸消停,待張家的燈火熄滅,那就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
眼睛看不見啥東西,五官會相應變的敏銳。
大概半刻鐘後,李端願聽到一聲奇怪的響聲,激動的拉著顧卿爵的衣服,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反而可以看清楚顧卿爵的臉,他努了努嘴,對著的方向正是張家的大門。
顧卿爵點頭,表示他也聽見了。
李端願做了個動作,意思是現在要不要進去。
顧卿爵搖頭。
現在進去,太早了,總得讓裡面的人吃吃苦頭,才不至於說出白天那番狼心狗肺的話來。
過了一會,陳平三小聲的問:“顧大人,現在可以進去嗎?”
“進吧。”
三人直接翻牆進去,由陳平三帶著,直衝張友祥住的房間。
李端願:“還有燈,剛才明明都滅了。”
陳平三跑的快,腰間的佩刀已經抽出,大長腿一踹,房門被踹開。
“哎呦我滴個娘誒。”
讓他沒想到的是,裡面的不是半夜摸過來,要殺張友祥的兇手,而是一個長的跟張友祥差不多醜的男的,還有好幾個衣衫不整的女的在一起“混戰”。
裡面的女的沒有預料當中的尖叫聲,而是意猶未盡的將衣服穿起來,站在旁邊看著張友祥。
李端願從門縫裡瞧見裡面的情景,直呼:“我去!”
真特麼的辣眼睛。
當機立斷,拉著顧卿爵閃人了。
陳平三目瞪口呆的看著二人快速的隱匿在黑夜中,那叫一個鬱卒。
行吧,就讓他承受所有吧。
“外面還有誰?”
“沒有,你聽錯了。”
張友祥怒瞪著陳平三:“我說你們官府有完沒完,大晚上的直接闖進來,這是要幹什麼?”
“張友祥,我們懷疑兇手會再次作案,特意保護你。”
“保護,老子要你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