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太過分,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隨著女兒一次又一次懷孕又滑胎,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差。
他就想著,要麼乾脆和離算了。
但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也不知這個陳友哲給女兒灌了什麼迷魂湯,總之就是不願和離。
早知道,兩人最終會成為怨偶,當初就不該給女兒招這麼個女婿。
張耆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對吳育道:“大人,他本是我鄧國公府的上門女婿,但卻在外面養著外室,那外室給他生下一個兒子,我現在懷疑,他是為了給他那私生子一個身份,夥同旁人害死我女兒。”
公堂外的蘇亦欣,聽到張耆的話,心裡暗道一聲:漂亮。
人一旦開始懷疑你,就算是沒有證據,他也會想方設法找出“證據”來。
吳育全呈吃瓜狀態。
待聽到這裡,才進入狀態:“陳友哲,對於鄧國公的控訴,你有什麼要說的?”
“我。”
陳友哲欲言又止:“我在府外,的確有個兒子。”
他想要保護自己的兒子,但現在這個局面,怕是不能夠了。
“他的生母,是個良家女,他們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就算要給他們名分,也不會殺人啊。”
張得一冷笑一聲:“大家聽聽,我父親沒說錯,他就是在外面有兒子,嫌棄我妹妹沒法生孩子,就要將我妹妹害死,好給那個女人騰位置。良家女,有哪家的良家女為自甘墮落,給別人當外室,不知羞恥!”
陳友哲:“……”
“咳,那個陳大人,介於你現在的嫌疑較大,只能暫押後候審。”
“吳大人,我說了我沒有殺人。”
吳育點頭:“本官知道,也沒說你殺人了啊!但我得找證據證明你沒殺人啊!”
“姑娘,我怎麼覺得吳大人他是故意的?”
斂秋一直默默的站在蘇亦欣身旁,看著公堂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吳大人給她的感覺就是故意的。
蘇亦欣笑看著斂秋。
戲看到這裡也差不多了,三人離開開封府衙,往大街上走。
“斂秋,你剛才說吳大人是故意的,說說你的看法。”
“姑娘,奴婢也沒什麼看法,就是之前在別的府邸當差的時候,聽到過一些關於吳大人的事蹟,範大人對他很是讚賞,但感覺跟今天在公堂上看到不一樣。”
斂秋之前是在範府當差的。
范仲淹離京任職之前,遣散了一批家奴,斂秋是那時離開範府,之後在其他府邸也做過工,最後由羅氏做主,送來蘇府當差。
範公此人剛正不阿,能得他讚賞,吳育這個人絕非泛泛之輩。
斂秋一個丫鬟,透過這些便能想到這一層,讓蘇亦欣對斂秋的能力有了新的認知。
“前幾日與蔡牙子看的那個鋪子,你去找一趟他,就把酒海街拐角的那個鋪子盤下來。”
斂秋驚訝的抬頭看了眼蘇亦欣。
見蘇亦欣只是笑著看她,斂了斂神:“是,姑娘。”
時恩道:“那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不如去白礬樓坐坐,吃點東西?”
“你知道白礬樓的物價多貴麼!”
這廝,還真是會選地方。
張口就是白礬樓。
知道白礬樓的消費有多貴麼,同樣的茶,在外面可能就三十文一壺,但在白礬樓,就得收你兩百文。
參考這個物價,他們在白礬樓吃頓一頓,至少得花五兩銀子。
“我現在是你師父,帶師父吃點好吃的,你都捨不得?”
“我也沒說不去!”
時恩傲嬌道:“這還差不多,我要上次吃的蒸子鵝,那叫一個香啊。”
兩人來到白礬樓,還未到午時,人並不多,所以二人就選了一樓的大堂,先點了一花茶,和兩樣茶點,聽著說書先生抑揚頓挫的聲音,也是一種享受。
聽著聽著。
誒,這說書先生說的不就是陳友哲的故事麼。
這速度可真夠快的,案子還在開封府衙審著呢,這酒樓就已經將這改成了一段愛恨情仇。
不過說書先生嘴裡的人物全都換了個名字,陳友哲不叫陳友哲,而是叫艾家良,張婉寧不叫張婉寧,叫耿淑靜。
“話說這個艾家良,在遇見耿淑靜之前,其實已經娶過一房妻室,名叫蘇簌,本是京城蘇家之女,蘇家家世顯赫,蘇家家主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