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玉轉頭又對蘇亦欣笑:“你真的能看出來,我哥的桃花運要到了?”
一哭一笑切換自如。
想來是長公主高興,跟李流玉說了。
然後她來跟自己打探訊息來了。
蘇亦欣笑著點頭。
李流玉靠的更近;“亦欣,你跟我說說嘛,是什麼時候,哪家女子,跟我哥般配不?”
蘇亦欣被李流玉問的三根黑線掛在額前。
“我是術師,不是月老。”
李流玉尬笑兩聲:“我這不是關心則亂麼。那個,我今晚跟我哥在你家吃了晚飯再回去。”
說完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蘇亦欣。
見蘇亦欣沒聽懂,只好將自己的潛臺詞說出來:“我想吃你做的飯,你放心絕不白吃,你做飯我燒火。”
“你會燒火?”
長公主的千金,老來得女,會捨得她去燒火?
蘇亦欣怎麼那麼不信呢!
可別把她的府邸給點了。
“你那什麼眼神,我真的會燒火,你別忘了我特別愛玩,跟龐姑娘隔三差五的出去,要是連火都不會點,還怎麼玩。”
這麼一說,蘇亦欣信了幾分。
兩人一起去廚房。
顧卿爵則帶著李端願去了書房。
“子淵,我有一事實在的是想不透,我娘讓我來問你。”
顧卿爵眉目微挑,給李端願倒了杯茶,放在李端願跟前,自己輕酌一口,才出聲:“有什麼事情是公瑾想不透的?”
李端願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抿了抿:“子淵可別笑話我了,我這腦子自己心裡有數,比旁人是聰明些,可要跟你一比,那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沒那麼誇張,就是比我笨那麼一點。”
李端願:“……”
不愧是顧子淵,可真不知謙虛二字怎麼寫。
“你要問的是為何那些人要誤導長公主,讓她擴建假山,破壞公主府的風水,達到算計你的目的?”
“這你也能猜出來?”
一說出口,李端願就用手拍向自個的腦門:“忘了,亦欣會把這事告訴你。”
“子淵,你分析分析,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幹?我充其量也只是官家的外甥,就算官家現在無後,也輪不到我呀,他們搞我做什麼?”
他現在充其量也就是個七品的推官。
在開封府做的就是跑腿的活計。
礙不著那些人什麼事吧。
“這事是你自己想太深了!”
“怎麼說?”
顧卿爵看著李端願:“你也說了,你只是官家的外甥,這皇位怎麼輪也輪不到你,你能想的到的事,他們難道想不清楚?”
“所以,不是立儲一事?”
李端願鬆了口氣,可還等他高興完,就聽顧卿爵道:“目的不在於立儲,但也有試探之意,畢竟長公主在官家心中的分量是很高的。而這也只是個障眼法,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想利用你,讓官家停止革新。”
李端願的心,猶如高蹺,一上一下,雲端地底來回切換。
經過顧卿爵這麼一點撥,他也回過味來。
“我懂了。”
革新一事,牽連甚廣,一些因為祖上之功,撈了一個散官,拿著俸祿不用幹事。
範衝淹等人一革新,把人家的一條財路斷了都還沒關係,關鍵是沒了這個官職,做啥事都不方便,牽連到人家整個生計。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雖然這詞用在在這裡不太恰當,可也算是比較貼切的。
他們自然就想方設法的反擊,讓這次的革新進行不下去,也不管他們之前是哪一派的,都暫時歸置在同一陣營,一個鼻孔出氣。
而他倒黴催的被這夥人給盯上。
長公主這人,雖是一介女流,但做派十分硬氣。
拿她做筏子,一旦她反應過來,就是自個病死,也不會向官家開這個口。
但若是她的寶貝兒子病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有人說能將他的病治好,長公主可以自己死,卻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大機率會答應那些人,當說客,勸阻官家革新。
有長公主說項,他們可能覺得,這事大機率就成了。
想通這一點。
李端願氣的站起身來,一腳將剛才坐的椅子踢翻在地:“這夥人,猖狂至極!”
難怪他娘這麼好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