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嚥了咽口水。
沒有動。
“金氏,既然你質疑是本官做了手腳,可以親自揭開我的把戲。”
顧卿爵指著小芳的屍骸:“只要將你的鮮血滴上去,如果同樣滑落,那就證明我這個方法是障眼法,也就能證明你的清白。”
說著,顧卿爵將剛才的匕首遞給金氏。
金氏一想,是這個道理,撐著爬起來,接過匕首,看了眼顧卿爵,又瞥了眼公堂外的百姓。
她看的時間比較久。
蘇亦欣想忽略都難!
順著金氏的視線看過去,是一箇中年男子,他戴著斗笠,脖子上有一個黑色的長條粗布,幾乎遮住他大半張臉。
蘇亦欣:“……”
這才八月,還沒冷到圍圍脖的程度吧。
蘇亦欣立刻傳音給落無殤,讓落無殤盯著那個戴斗笠的男子。
好一會,金氏才收回目光,眼神變冷,用匕首將她左手食指劃破,殷紅的鮮血很快流出,滴在了方才的地方。
還是一樣,鮮血停留在那個地方。
等了好一會,也不見鮮血滴落,反而看著越來越少,周圍的骨頭被染紅。
“快看啊,金氏的鮮血融進去了。”
“快看,顧大人在幹什麼!”
百姓還來不及八卦,就見顧卿爵劃破自己的尾指,將鮮血滴在旁邊的位置。
不出所料,滑落在白布上。
“看啊,顧大人的血和任大海的血一樣,都融不進去,就只有金氏的血可以相融,是不是說,金氏是小芳的母親,但跟任大海沒有關係。”
“是這麼理解。”
有些人嘴毒道:“任大海真是倒黴,戴了這麼多年的綠帽子。”
“也不算可憐,最起碼兒子還是他的種。”
“也是哦。”
公堂外越說聲音越大。
“啪!”
吳育再次動用驚堂木:“肅靜!”
等外面安靜下來,顧卿爵接著說:“金氏,本官斗膽猜一下,小芳的生父就是殺害鍾氏以及張家一家的兇手吧。”
金氏瞳孔巨震。
“你……”
“我就是這麼一猜,本官還猜,小芳的親生父親就在外面看著。”
金氏呼吸都停滯了。
她不受控制的看向公堂的大門口,戴斗篷的男子立刻轉身,準備離開。
卻發現不知何時,數十個衙役已經將他團團圍住。
金氏大喊:“春郎,快跑啊!”
“跑?”
吳育起身,一聲令下:“不惜一切代價,把兇手拿下。”
兇手都囂張的來到他們公堂上看他們審案子,要這樣都能讓他逃走,他這個開封府尹真的不用幹了。
吳春生見勢不妙,將藏在腰間的軟劍抽出,灌注靈力,軟劍立刻變得筆直。
吳春生是築基後期實力,比蘇亦欣預想的要高。
十幾個衙役對付普通人自是夠的,但對付吳春生還是差點意思。
陳平三與王漢二人武藝尚可,但也只與吳春生打個平手,一時之間拿他不下。
顧卿爵本不想搶這個功勞,奈何這些人不中用啊。
只能自己上。
顧卿爵都沒有用武器,離的不遠的百姓甚至都沒看清楚顧卿爵是怎麼出手的,吳春生就被顧卿爵扔在公堂上。
蘇亦欣隨手拿出一張符籙,貼在吳春生的後背。
吳春生只能老實的跪著。
陳平三將吳春生的斗笠和黑色長布給扯下來:“大人,昨天晚上,在張友祥房間的就是他。”
沒有東西遮掩,蘇亦欣得以看清楚吳春生的全臉。
年紀與任大海差不多,國字臉,濃眉大眼,臉上手上這些裸露在外的膚色與脖子上形成兩極分化,這是典型的長期在外勞作,被太陽曬導致。
再看他子女宮,已經完全暗淡下去。
不是子女宮緣薄,而是子女宮暗淡,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吳育和顧卿爵重新坐回座位上,吳育盯著吳春生:“抬起頭來,你叫什麼名字?”
吳春生抿著唇,扭頭瞪了眼旁邊的金氏。
這個……
吳春生不是金氏的姘頭嗎?
怎麼看起來兩人關係不太好的樣子?
驚堂木緊接著響起:“本官再問你一次,你叫什麼名字,剛才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