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是真真切切的寵妃頭銜。
張娘子已經如此得聖寵,再封一個宸妃的頭銜,在後宮那不是要翻天了。
趙禎面色不喜。
但這反對的人又不是曹家人。
富弼他本來就敢說敢罵,倒也不是特意針對張婉清。
“彥國,你……”
趙禎剛想要與富弼掰扯幾句,任都知一臉驚慌的小碎步跑來,低頭在官家耳中耳語幾句,趙禎吃驚的站起身來。
隨著任都知離開。
福吉喊了一聲退朝,追著官家跑了。
官家親政後,扔下這滿朝文武,還是頭一遭,這後宮一定是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大殿中,還有沒有旁人聽到顧卿爵不知,但他是聽到了。
顧卿爵眸色沉沉的出宮,立刻讓人給曹家遞了個訊息。
慶壽宮
趙禎一臉怒容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張茂則。
曹玉顏下巴微抬,寬大的宮裝,雙手放在繡袍內,修長的指甲掐進肉中,提醒她保持理智。
“皇后,這事我也不是故意要讓官家知道的,可這麼多人撞見,瞞是瞞不住的,倒不如告訴官家,相信官家會還你清白的。”
曹玉顏冷冷的看著張婉清。
最後還是嚥下這口惡氣。
官家沒有讓她開口,她就不能隨便張嘴,無論張婉清怎麼刺激,挑釁。
越是在這個特殊時刻,越是要保持冷靜。
不然在官家眼中,就真的以為是她做賊心虛沉不住氣了。
“皇后,你有什麼要說的?”
終於輪到她開口了:“陛下,今日張先生照例來向我彙報後宮諸項事宜,並不知道道張美人會在此刻突然闖入慶壽宮,誤會我與張先生。”
張婉清等了這許久的機會,當然不想讓皇后這麼輕飄飄的就渡過這一劫。
“皇后,我來是因為八公主不舒服,請的太醫又沒用,情急之下跑來求你想讓方御醫去看看八公主,哪知就撞見這個殿中,就只有你與張先生兩人,還靠的那麼近……”
“張美人慎言!”
“皇后,我說的就是我看到的,並沒有任何誇大的說辭。皇后這麼說,是要威脅臣妾?”
“張美人當真伶牙俐齒,本宮只說了一句話,你就有十句話等著本宮,看來這私通的罪名,是非要扣在本宮頭上了!”
“我明明就看見了,你們兩個靠的很近,彙報事項需要靠的那麼近?”
“張美人,你是沒帶耳朵還是沒帶腦子?”
曹玉顏指著她裙襬一處被踩裂開的絲線道:“方才本宮已經言明,是今日穿的裙襬過長,本宮不小心踩到裙襬,張先生為了不讓本宮摔倒,磕到旁邊這處臺階,這才出手相扶。怎麼到了張美人的嘴裡,就成了這般齷齪事。難不成是要本宮直接磕個頭破血流?”
賈氏站在張婉清旁邊,替張婉清著急。
皇后就是皇后,就是犯了錯,也輪不到一個美人指摘,能質問她的只有官家。
賈氏暗自祈禱張婉清能腦子靈光點,說不過索性不要說,多說多錯。
這麼大好的局面,可千萬別被她給整的稀巴爛。
但明顯,張婉清聽不到賈氏的心聲。
其實來之前,她們就已經提前商議過要怎麼辦,才能最大限度的將皇后和張茂則有私情一事坐實,至少得讓官家惱怒不已。
可張婉清一到慶壽宮,一股腦的將先前商議的全忘了。
看見鎮定自若的皇后,就忍不住的說。
就怕官家不相信。
“誰知道呢,在你身側的又不是隻有張茂則,不是還有連翹!”
曹玉顏冷笑:“張美人也知還有連翹在本宮身側,事發突然連翹還未反應過來,最先反應過來的張先生,救了本宮,在張美人的眼中,反而成了有錯之人。如此,誰還敢救人?”
“你說救人就是救人?”
“好了,閉嘴。”
趙禎聽明白了,皇后摔跤,張茂則扶了一把,恰巧被來慶壽宮的張婉清瞧見,誤以為二人有私情,所以讓任都知去將還在朝上的他給拽過來。
“朕還在上朝,你因為這個,讓任都知將朕從朝中薅過來。婉清,任性要有個限度!”
“陛下,明明是……”
“喊了,賈氏,送張美人回仁明殿。無事就好好在仁明殿待著,照看好八公主!”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