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顏真是被氣笑了。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些諫官,長的就是一張長舌婦的口,什麼事情都能捕風捉影。”
容媽媽欣慰道:“好在官家心中有桿秤,沒有聽那些諫官胡說八道冷落娘娘。”
不然這罪過真是大了去了。
“娘娘,這件事情,會不會是仁明殿那位做的?”
容媽媽其實心中早就有這個猜測:“刺客行刺剛剛逃走,仁明殿那位就來了,這要不是提前得到了風聲,怎麼可能來的那麼快?”
曹玉顏沉默半晌。
“這事,包大人和顧大人已經在查,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我們要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巴,莫要再議論此事。”
“婆子知道,娘娘放心。”
曹玉顏點頭,容媽媽跟著自己這麼多年,她最是穩重不過。
也只是在她面前,她才會說這幾句貼心的話,旁人她一定是守口如瓶,半句不會多說。
這時連翹進來,說苗昭容拜見。
“請她進來。”
苗昭容進來的時候,一臉急色。
“娘娘,這可如何是好,臣妾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你這般急切到底發生了何事?”
苗昭容看著曹皇后,詫異道:“娘娘你還不知發生了何事?”
看著曹皇后疑惑的眼神,看來是真不知道,於是道:“是李家,我也是剛剛聽人說,李瑋的二哥被府尹大人和顧大人叫進宮來,這個時候被他們二人叫進宮,還能是因為什麼事,不用想定是與那晚的事情有關。”
“就算有關,我們也無須緊張。”
“可……”
苗昭容道:“可上次官家去我宮中,與我說起公主的婚事,說是想將她許配給李瑋。”
曹玉顏淡定道:“這不是還沒許配麼,不會影響到公主的。”
“我是擔心官家鐵了心的讓她嫁去李家。”
“你之前不是挺看好李家的,怎麼現在聽你的口氣,倒是不想了?”
苗昭容苦笑一聲,溫婉的臉上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此時已彼一時,官家之前中意李家,我只是一個昭容,就算有從小與陛下長大的這份情誼在也不能左右官家的心意,他就是想用……”
“如今李家牽扯到這件事情來,還不知會怎樣。”
自己的女兒自己疼。
她不想公主與李家有任何的牽扯,便是放在一起議論也不行。
這要是往後不嫁去李家,與旁的人商議婚事,因為這件事,說不定就會被男方家詬病。
“你來是想讓我與官家說說,不要將公主嫁去李家?”
苗昭容點頭。
“不是我怕惹惱官家,而是官家他現在根本就不聽我的。娘娘你現在懷了龍嗣,官家極為歡喜,只要你開口,他總會思慮一二的。”
容媽媽站在一旁,嘴唇蠕動,但還是忍著沒開口。
端看娘娘怎麼說吧。
原以為娘娘會說些什麼,哪知她只是笑笑,並未接話。
這倒讓苗昭容尷尬起來。
“娘娘,公主她算是在你跟前長大,你也希望她能過的對不對。”
“這是自然。”
曹玉顏緩緩道:“不過公主是你的女兒,同時也是大宋的公主,她的婚事自是陛下定奪,便是我這個國母,也不好干涉。”
苗昭容告辭後,容媽媽擔憂道:“娘娘,你為何拒絕替苗昭容說項?”
“福康公主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陛下豈能不愛,李家又是陛下生母的母族,生前未得享榮耀,死後陛下就希望善待李家來彌補自己的母親,公主她的歸宿便是這樣,我說與不說關係並不大。”
“苗昭容看起來十分擔憂福康公主,娘娘拒絕這事,恐她心裡有疙瘩,親近仁明殿那邊……”
曹玉顏淡然一笑。
“這個沒人能左右,她若是攀附那邊,那就去吧!”
“娘娘,陛下對苗昭容與旁的人還是不同的,就怕那兩人真聯起手來,陛下好不容易對娘娘有所改觀,怕是又有波折。”
曹玉顏沒接話。
神情溫和的看著自己的肚子。
太醫署的太醫基本都來給她把過脈,都說肚子裡的這個,極有可能是個皇子。
她是母儀天下的皇后,若是皇子,便是陛下的嫡長子,這身份任何人都越不過去。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