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回來。
不,“他們”回來了,但在王家村的,根本就不是顧卿爵和蘇亦欣。
陳佑民覺得自己發現了了不得的事。
陳佑民回到馬車中,思前想後不知是繼續留在王家村還是回京都。
“郎君,會不會是你搞錯了,屬下看著那人的的確確就是蘇姑娘。”
海豐跟著陳佑民,見過一次蘇亦欣。
這模樣,與她分毫不差。
不知道郎君怎麼就認定,這女子不是蘇姑娘的。
陳佑民道:“剛才她從我身邊走過時,我看見她沒有耳洞!”
感情他剛才,就盯著人家的耳朵看。
這是什麼癖好。
況且,蘇亦欣有無耳洞,郎君是怎麼知道的。
“郎君,會不會蘇姑娘她本來就沒有耳洞?”
“不可能。”
陳佑民斬釘截鐵的開口:“去年長公主壽誕,她與龐姑娘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清楚地聽到,龐姑娘誇蘇姑娘的耳環好看。”
蘇姑娘生的明媚動人,當時他聽到後,特意往她臉上瞅了一眼。
十分確定,蘇亦欣就是有耳洞的。
一個人有耳洞,怎麼可能耳洞突然就沒了?
並且就在剛才,這個“蘇姑娘”經過他身旁的時候,好似很緊張,像是認識他又假裝不認識的模樣。
給陳佑民的感覺就是,臉是蘇姑娘的臉,但那無與倫比的氣質,不是誰都能模仿的來的。
聽著自己郎君的分析,海豐將嘴閉上。
他一直跟著陳佑民,直到人上了馬車,才出聲:“郎君,我們現在是去鎮上客棧先住下來,還是立刻打道回府?”
陳佑民思索一番之後,還是決定先留下來,靜觀其變。
他倒要看看,這個假的蘇亦欣,到底是誰安排的,真的蘇亦欣又去了哪裡。
而見到陳佑民的“蘇亦欣,”回到顧宅後,就與“顧卿爵”彙報她在村口遇到陳佑民的事。
“你說你在村口看見了陳相的孫子?”
“是,他好像認識蘇姑娘,並且對我似乎……”
“蘇姑娘”欲言又止。
“顧卿爵”焦急的站起來:“似乎什麼?不會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吧?”
“我暴露不就等於你暴露。”
“蘇亦欣”因為身高身材與蘇亦欣很相似,所以被選中來扮演她,整個龍衛,就只有她一個人有這份殊榮,本以為自己這麼好的身手,只是讓她扮演一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哪裡想到,就這麼一個人就讓自己暴露了?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顧卿爵”道:“我們來的時候,不是已經調查清楚,蘇姑娘在京都認識的人並不多,更加不認識陳佑民。那這個陳佑民是怎麼知道你不是真的蘇姑娘?”
“我就是感覺,怎麼辦?要不要跟京都彙報這件事?”
“暫時先不要,等我們弄清楚陳友哲來這裡的目的,還有是不是真的已經發現了你的身份。”
“好。”
入夜,同源鎮的四方客棧,“蘇亦欣”和“顧卿爵”兩人在陳佑民居住房間的屋頂蹲著。
就想能不能聽到一些有用的訊息。
哪裡知道,這個陳友哲入夜沒多久就睡了。
兩人只好打道回府。
“明天我會跟著他,如果發現他確實已經察覺到你的身份,我們再往京都彙報。你這幾天就在顧宅,不要外出。”
“蘇亦欣”和“顧卿爵”在想著繼續查探虛實,陳佑民也是這麼想的。
翌日,陳佑民吃過早飯就又去王家村,打算再看看那確認確認。
不過今日沒遇見她。
所以陳佑民在打聽了顧宅的位置之後,直接蹲在了顧宅的家門口。
天寒地凍,陳佑民的腿傷又剛好,氣血不足,即便有內力護著,那也沒用,只能再次躲進馬車裡取暖。
等到了中午就已經扛不住了。
心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在說,何必呢,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千里迢迢的追過來已經很給面子了,幹嘛要在這裡挨餓受凍。
一個在說,她雖然是農女出生,但現在是陛下親封的瑞安縣主,還有錢。在這裡等等怎麼了,要是能將她娶到手,誰還會笑話他只是靠著家裡的祖蔭混吃等死。
祖父就不會罵他一事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