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那就去見見。”
聽聽他想說什麼。
陳佑民見到蘇亦欣的時候,有點晃神,也有點晃眼。
她肌膚白的透亮,那雙眼睛,晶亮晶亮好似會說話,流連花叢多年的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那眉毛沒用任何眉筆修飾,只是略微修整一番,看著就像柳葉。
鼻子小巧又挺翹,唇不點而朱。
這種紅,是那種透著粉的紅,比任何口脂塗在嘴上都要自然好看。
穿了一身印花交領長裙,外面套著的應該是紗織的印花外裙,花色繁多又不顯雜亂,總之整體看上去十分飄逸。
如同墜入凡間的仙子一樣。
就說這人,怎麼能長這麼美。
秦樓楚館的那些頭牌,也沒有眼前這蘇姑娘美。
若是知道陳佑民想什麼,蘇亦欣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給這廝一拳。
這特麼的會比喻。
姜伯一直在關注著陳佑民。
見他一副回不過神來的樣子,心道果然是垂涎他家姑娘的美貌。
等家主回來,一定要告訴家主,讓他提高警惕。
蘇亦欣坐在主位上,直接開門見山:“陳郎君,你找我什麼事?”
陳佑民方才回神,身經百戰的他,竟臉紅了。
“陳郎君,我們姑娘問你話呢?”
“哦,我剛才想事情走神了,抱歉。”
蘇亦欣笑而不語。
陳佑民臉更紅了。
“那個,那個,我來是想跟你蘇姑娘確認一件事。”
蘇亦欣依舊沒有開口,就是看著陳佑民。
陳佑民對自己的現在的表現,極其不滿意,來之前不是告訴自己,要將事情問清楚麼,怎麼現在吞吞吐吐,跟個新嫁娘一樣羞臊。
陳佑民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氣問道:“蘇姑娘,你兩個月前,真的有回王家村嗎?”
蘇亦欣笑了笑:“我回不回王家村,與陳郎君有關係嗎?”
“那時外面都在傳你與顧指揮使吵架,一氣之下回了老家王家村,我一時好奇,就跟了上去,卻發現在顧家的並不是你。”
哦吼~
陳佑民還真敢講出來。
只是他這麼問,自己就得承認?
這事官家一日沒有明說,就得瞞著。
“你怎麼就能確定,你在王家村看到的不是我,如果不是我,還能是誰?”
“是誰我不清楚,但我就是能肯定,在顧家的不是你。”
蘇亦欣被陳佑民這麼肯定的語氣弄的都好奇起來,他怎麼就能確認,王家村的蘇亦欣是假的。
自己與他也不熟啊!
就在這時,顧卿爵回來了。
將陳佑民剛才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
他銳利的目光看著陳佑民。
讓陳佑民有種錯覺,他就像是一個久居高位的王者,用那種睥睨天下的目光,瞧著一個毫無威脅的人一樣。
他毫無威脅!!!
這個認知,讓陳友哲難以接受。
“顧指揮使回來了。”
陳友哲身子坐的筆直,下巴不自覺的抬高,暗中與顧卿爵較勁。
“你是?”
顧卿爵明知故問。
自然而然的坐在蘇亦欣的身側,落在蘇亦欣身上的目光,柔的能滴出水來。
“我是陳相之孫,陳次山。”
顧卿爵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道:“不認識。”
陳佑民:“……”
“顧子淵,你愚弄了全京都的人,讓大家都以為你是追著蘇姑娘回了王家村,實則用金蟬脫殼之術,去做別的事情去了。”
“陳次山,這大宋律法哪條規定了我們必須回王家村?”
陳友哲怒道:“就算沒有這個規定,那你們為什麼要弄一個假的放在王家村。無非,就是為了掩蓋你們真正的行動。”
顧卿爵不疾不徐的理了理官袍的袖子,抬眼看著陳友哲:“你來蘇府之前,有和陳相說過這事嗎?”
“這和我祖父有什麼關係。”
“那就是沒說了!”
顧卿爵露出一副難怪這麼蠢的表情:“你先回去問問你祖父,再決定要不要來與我掰扯這事。”
陳佑民就是覺得自己抓到顧卿爵的把柄,所以與他說話十分硬氣。
但聽顧卿爵這個語氣。
是一點也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