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皇后已經答應全力以赴。
寧令哥已經沒有原先那般急切,所以張翼返回,他覺得做的對。
張翼又道:“剛才訊息傳來,在福來客棧的那個女子,昨日被沒藏士某糾纏,好不同意才擺脫掉。”
寧令哥眯起雙眼:“你覺得她是故意的嗎?”
張翼搖頭:“這個屬下無法判斷,不過她來自宋土,剛來就恰好去了殿下經常去的酒樓,與殿下碰上,沒過幾日又遇見了國相的兒子,這其中是巧合還是預謀,還無法判斷。”
寧令哥點頭。
但想到蘇亦欣那張臉,還有她釀造的酒,寧令哥還是想再去會一會她。
正月二十三,興慶府飄起鵝毛大雪。
寧令哥去繁盛酒樓。
果然看見做女子打扮的蘇亦欣。
不過沒有坐在她之前坐的位置上,而是靠近過道,因為那裡有火盆。
寧令哥徑直坐過去,十分自然的坐在蘇亦欣對面。
蘇亦欣微微蹙眉,看著今日打扮貴氣的寧令哥道:“這位郎君,這是我的位置。”
寧令哥爽朗一笑:“你們女人,就是會騙人,也最會翻臉不認人,我們前幾日,就坐在那一張桌子上喝過酒,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蘇亦欣愣住了。
她臉上的神情變來變去,最後才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女子的?”
說到這裡,寧令哥隱隱有些得意。
“女子與男子的區別是很大的,不是靠一套衣服就能裝出來。再一個,宋朝的女子,與西夏的男子,差別就更大了,無論是從膚色還是身材,都很容易看出破綻來。”
“郎君認錯人了,我不是……”
“誒,不要急著否認,其實你是不是宋土來的,我一點也不關心,我只是關心,你是不是一個人來的?”
蘇亦欣這時候,已經有些害怕,坐在凳子上侷促不安。
“你到底是什麼人?”
寧令哥傾身向前:“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這個時候跑來興慶府,有何目的?”
“我……”
蘇亦欣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是與我夫君一起來的,他是商人,來這裡做生意。”
“既然是與你夫君一起來的,那你不跟著你夫君,卻總是一個人來酒樓做什麼?”
寧令哥這句話,讓蘇亦欣立刻紅了眼眶,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好不委屈的樣子。
這演技,沒點功力演不出來這效果。
躲在一旁看戲的時恩,對蘇亦欣這信手拈來的演技佩服不已。
他這徒弟,真會騙人。
“他,他說我不懂生意,不讓我跟著。”
寧令哥知道蘇亦欣在說謊,但沒有揭穿她。
甚至還很欣賞。
不在外人面前詆譭自己的丈夫,證明這女子品行不錯。
“你叫什麼名字?”
蘇亦欣鬆了口氣,寧令哥終於願意問她名字。
那就證明願意繼續瞭解。
“這位郎君,我家姑娘已經嫁人了,你怎可直接問姑娘名諱。”
“斂秋,不得無禮。”
斂秋氣哄哄的退後兩步,但嘴還是沒關上:“姑娘,有哪個正經郎君,會問一個成婚女子的名諱。”
這個……
寧令哥他只是單純的想聽對面的女子說一說自己的名字,若她沒有隱瞞之意,那他就打算繼續接觸接觸。
真沒想到,宋土來的女子,會這麼在意一個名字。
“我姓李,叫寧令哥,不是故意的。”
“郎君不要見怪,我姓簡,夫家姓候。你可以稱我侯夫人。”
朝廷給她和顧卿爵安排的假身份,一個是備受寵愛的簡家千金,一個是即將成為侯家家主的候本先。
當然,這兩人的身份是杜撰的。
兩人是涇源人士,就算是寧令哥為了以防萬一,派人來涇源調查,有狄將軍周旋,也不會露出破綻,這個他們不用擔心。
誰能想到寧令哥來了個騷操作。
“簡姑娘,怎麼不見他陪你一起出來逛逛?”
這套路,那可真是太熟悉啊。
這不是,二女搶一夫,其中一個女子不承認另外一個女子的身份呢,不稱她為某某夫人,而是稱呼以某某姑娘稱呼麼。
只是這種手段多見於後宅。
寧令哥是西夏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