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仁多氏道:“當年我入宮沒多久,興平公主便來和親,剛開始的時候,興平公主還是很受寵的,畢竟他是大遼的長公主。只是後來,宮中有一妃子有孕,巫醫查出來是個男孩,陛下對這個孩子期望甚高,哪知還有一個月要臨盆的時候,突然摔了一腳,她肚子裡的孩子就這樣摔沒了。”
“當時,陛下震怒,親自徹查,查來查去,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興平公主。但我知道,此事乃皇后所為。因為這件事,陛下厭惡興平公主,對她不管不問。一個失去聖寵的女子,即便她是公主,一樣生存艱難。”
“興平公主病故,這裡面定有皇后的手筆。”
當然,也離不開陛下的縱容。
不過這句話,仁多氏不敢說。
仁多氏瞅了眼貴妃,見她面色平靜,心裡暗暗佩服。
若是她,可忍不了。
“年歲久遠,你有沒有證據?”
仁多氏道:“當年害的那妃子一屍兩命的證據我有,但興平公主病故,我也只是猜測與皇后有關。”
仁多氏將手中的證據交給貴妃便離開了。
耶律英娜攥著仁多氏給她的東西,努力將自己的怒氣壓下。
李元昊這樣對姑姑,還想讓大遼出兵。
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碧珍,傳信給我父皇,讓他們不必全部出動,只需讓普賢奴假意南下即可。待西夏出動後,立刻讓普賢奴撤回。”
他們陳兵邊境,客觀上來說,是撕毀了澶淵之盟。
但只要沒有跨過邊境線,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為了李元昊這樣一個冷心冷情的人,與大宋撕破臉皮,太不划算。
“只是這樣的話,等西夏國主發現自己被耍了,公主的日子會很不好過。”
“不好過就不好過,他不敢真殺了我。”
殺了她,西夏就不是簡單的與宋議和,而是要面臨亡國的風險。
相信這一點,李元昊肯定能掂量的出來。
野利氏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貴妃盯上,還在因為仁多氏有孕,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