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珺宥道:“我在整個羅一鎮都布了陣法,等著魚兒咬鉤。就怕已經驚著對方,另尋地方,那就真不好找了!”
“師叔可否與我說說,失蹤弟子的詳細情況?”
楊珺宥想到這是八九不離十,與這匕首有關,點頭將四個失蹤弟子情況詳細說給蘇亦欣聽。
說起來,這四個弟子都是女子。
第一個外門弟子叫武雲軼,今年二十八,在二年前結丹。
眾所周知,門外弟子是因資質有限,又想要修煉,有個出處作為靠山,就會想辦法成為大宗門的外門弟子。
而這個武雲軼,本是羅一鎮的一富戶的女兒,在八年前嫁給了門當戶對的高家。
高家做的是茶葉生意,武家做的是陶瓷生意。
這幾日,楊珺宥已經查過,生意人講究的是和氣生財,兩家人在生意場上並沒有與什麼人結死仇。
再說第二個,名叫甘露。
是羅一鎮下面一個叫泰樂村的女子,今年二十三,剛結丹不過三個月。
一年前嫁給了鎮上的一個秀才,秀才只專心讀書,家裡的生活開支,都由甘露負責。
聽秀才說,要不是因為他,甘露肯定是會能憑著自己的努力,成為青羽宗的入門弟子,只可惜家裡的瑣事太多,佔用了她的修煉時間。
第三個不是羅一鎮的,是羅一鎮隔壁的四方鎮。
失蹤的弟子叫江寒伊。
今年二十五歲,已經成婚,嫁的是自己的一個遠方表哥,那位表哥應平恰好投奔江家,而江家又剛好沒兒子,兩人一看又對了眼,一拍即合,就這樣應平入贅了江家。
前朝的贅婿人人唾罵,是個人都瞧不起。
到了我朝,贅婿的地位那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為啥?
那是因為開國皇帝宋太祖的老爹就是贅婿。
誰還敢歧視贅婿!
只要雙方你情我願,雙方的親戚也都是祝福的。
不過兩人成婚三年,一直沒有孩子,所以江寒伊的父親,對應平有些不滿。
不過,楊珺宥覺得,只是平日裡一些口角之爭,應該不會為了這些就起殺心。
再說應平與江寒伊感情還是不錯的。
還有一點,應平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會騎馬,他與前面兩位又是無冤無仇,連人都不認識,應平的嫌疑被排除。
昨天晚上死的是羅一鎮棺材鋪的女兒,年二十六,也已成婚。
不過丈夫前兩年病逝。
目前她居住在孃家,昨晚死的時候,一家人已經熟睡,棺材鋪的老闆突然聽到一聲尖叫,等他和妻子撞門進去的時候,女子已經沒了生氣,不過這次用靈力留下這串符號。
是的,第四個不是失蹤,而是死了。
死相很慘,眼睛凸起,鼻腔和口角都有血跡,但檢查了身上沒有其他傷口,亦沒有中毒。
他們猜測,前面三個失蹤的弟子,十有八九已經死了。
蘇亦欣聽後道:“這四個弟子,有幾個共性,都是已經成親的女子,再一個都是已經結丹的外門弟子。”
“按照他們消失或死亡的規律,第一個和第二個中間間隔了七天,第二個與第三個間隔了六天,第四個與第三個間隔的是五天。”
楊珺宥與顧卿爵對視一眼:“下一個目標,也許就在四天後。”
不過這個只是他們根據現有線索的一個推測。
“師叔,這四個人的生辰八字知道嗎?”
楊珺宥搖頭:“這個還真不知。現在就讓人去查!”
三人在客棧等了半個時辰。
尋守拿著那四人的八字過來,放在剛才的位置。
蘇亦欣一個個看下來。
面色越發的嚴重。
果然與她所想,不謀而合。
蘇亦欣道:“師叔,青羽宗的外門弟子,女子已經成婚並且結丹的,在羅一鎮和四方鎮還有多少?”
“尋守,把名單給我。”
尋守是楊珺宥回來之後,新收的弟子,剛滿十三歲,是從外門弟子透過比試進入青羽宗的,楊珺宥與他投緣,便收為弟子。
尋守將統計好的名單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三人快速的瀏覽一番,按照蘇亦欣給的條件做篩查,發現符合這個條件的,只剩四個人。
且都在羅一鎮上。
“我立刻傳信給宗門,加派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