儂智高的母親阿儂與儂全福都是儻猶州,但因為交織國進犯,為了避免戰亂,只能避去安德州。
安德州與儻猶州自古以來就是華夏領土,回到安德州的儂智高重整旗鼓,勢要報殺父之仇。
但這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這時他也慢慢長大。
想要歸順朝廷,於是參加科舉,但屢屢不中。
後面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與其母東山再起,建立“南天國”,改年號“景瑞”,在慶曆八年,儂智高逐漸佔領並控制兩廣,發展勢態極快,這時才派狄青出征平叛。
狄青當時的戰報也並未說儂智高一定死了。
現在顧卿爵覺得,儂智高極有可能使用金蟬脫殼之計,躲到這裡,如先前一般,積蓄力量,以待來日。
就是不知,為何要抓這麼多的童男。
有隱匿符在,顧卿爵索性走的近一點,這樣能更清楚的聽到他們的談話。
“藥現在煉的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好?”
穿黑色衣衫的男人開口:“季大師說最多七日能成!”
阿儂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如此,我兒便有救了!”
“是啊,只要少主還活著,我們便有希望。不過,那些抓來的人怎麼處理?”
少主被救出來時已經嗆了煙霧進入肺部,如今昏迷不醒。
蒐集無數藥材,請了有名的郎中診脈,都說沒救。
機緣巧合碰到這位季大師,說是可以煉製一種失傳已久的神藥,可以讓少主起死回生。
能試的方法都試過了。
只能聽這季大師的。
可他們也沒想到,煉製這神藥需要童男之血。
心裡不是不知道,這玩意兒怕不是邪物,可他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不然還能如何。
他們與交趾國有血海深仇。
少主不能死。
哪怕一絲希望,他們也要牢牢抓住。
“死了的,給他們家人每家一千兩銀子,沒死的好好送回去,切記讓他們行事小心,不可留下蛛絲馬跡。”
阿儂臉上的笑意收起來:“我聽說新來的那個安撫使已經注意到童男失蹤的事,並且開始親自調查,這個人可不簡單!”
“是。”
他們哪裡想得到,人就在身旁,聽著他們的談話。
另一個穿灰色衣衫的男人開口:“主母,我們要不要再試一次,朝廷這幾年動靜很大,西夏那邊的霍亂已經平定,更能騰出手來對付我們,要是讓朝廷知道我們還存有力量,只怕會派大軍過來。”
灰色衣衫男子話落,阿儂面色浮起怒色:“朝廷根本就看不上我們,又不是沒有遞交過書函,可一點回信都沒有。不僅如此,等來的還是將我們全部圍剿,這是根本不給我們活路。”
“此一時彼一時,這個……”
“好了,這件事情後面再說吧,我現在只關心我兒子能不能好。”
“那屬下告退。”
阿儂揮了揮手,待人走後,起身走到身後的鐵門那,從腰間掏出鑰匙開啟門走了進去。
顧卿爵一個閃身,跟著進去。
床上果然躺了一個二十四五左右的男子,看年紀應是儂智高無疑。
女子憂心忡忡的看著床上的人。
並未說什麼。
到這裡,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然瞭解清楚,顧卿爵跟三七從密道內退出來,來到他們說好的匯合地點。
他來的時候,人都已經到了。
六人將得到的訊息匯總,得到的完整的資訊是這樣的。
他們沿著潯江搜查了一天一夜,已經到了平南縣境內,原來最先開始丟失童男就是在平南縣,但平南縣現在的縣令是儂智高部的人,所以將這事瞞的死死的。
到現在,已經死了兩三個,加上蘇亦欣看到的那八九個,一共抓了十二三個。
範柏京問:“顧大人嗎,現在怎麼辦?”
那裡面至少藏有上千人。
有平南縣作為依託,這上千人這三四個月都沒有暴露,藏在這深山老林裡逐漸發展壯大。
憑著他帶來的那些人,怎麼可能是這些人的對手。
便是調來正規的軍隊,他們依著這複雜的地形,也能安全逃脫。
總之十分的棘手。
“先回去!”
蘇亦欣本來想說,她若是出手的話,這些人她還是能控制得住,但顧卿爵顯然有自己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