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波的速度很快,兩刻鐘就將人帶來菱湖。
這幾人都與孫鵬年紀相仿,最大的看著也不過是十六七歲,這幾個時辰想東想西的,生怕孫鵬家人將他失蹤的事情怪在他們身上,精神都已經萎靡了。
高波道:“這位是安撫使顧大人,這位是瑞安郡主,這位是新來的縣令範大人,來這裡就是調查孫鵬失蹤一事,把你們知道的如實說來。”
安撫使顧大人,他們可能還不清楚是誰。
但要是渤海郡公和瑞安郡主,他們還是知道一些的。
這兩人的事蹟,說起來也是具有傳奇色彩。
渤海郡公是沒爹沒孃的孩子,瑞安郡主是被人收養的棄嬰,小小年紀被賣去顧家做童養媳。
就這樣的身世,愣是在這十年的時間,逆襲成為朝廷新貴。
哪個聽到這兩人的事蹟,不得說聲牛逼。
“顧,顧大人,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想在休息的時候放鬆放鬆,誰知道會出這樣的事!”
“是,我們不是故意的。”
“先不說這些,我想問你們,你們五人出來玩,孫鵬是一直在你們的視線範圍內嗎?”
“可不嘛,就在這岸邊,本來就是來釣魚的,一人一個魚竿,孫鵬沒有,就在邊上看著,可等我們回過神,他突然就不見了。”
顧卿爵道:“這就是說,孫鵬具體什麼時候不見得,你們也不曉得!”
幾人面面相覷,片刻後點頭,面色漲紅。
這是羞愧的表現!
蘇亦欣此時突然開口:“孫伯,你將孫鵬的生辰八字給我。”
之前失蹤的幾人只能推測吉凶,那是因為不知道具體的失蹤地點,如今這個孫鵬,知道確切的地址,她應該能占卜出他現在的位置。
知道面前這位是瑞安郡主,孫昌沒有猶豫,將孩子的生辰八字報給蘇亦欣。
蘇亦欣立刻拿出銅錢占卜。
“是兌卦!”
孫昌急忙問:“郡主,什麼意思?”
他看不懂,但希望能從郡主嘴中聽到好的訊息。
蘇亦欣面色微松:“是吉卦,孫鵬現在沒有性命之憂,兌卦意為澤,澤為水,五行屬金,位列正西方,孫鵬現在所在之地在西面靠水的地方。”
還不是小溪小河,而是大江大河附近。
孫昌“啊”了一聲:“從這裡再往上走五里路就到潯江。”
“那就是了!”
潯江是珠江流域西江干流中游河段,流經桂平、平南、藤縣、蒼梧郡。
確定了大概的方位,範柏京立刻回去縣衙調派人手,將整個縣衙能來的都喊了來,沿著潯江一路往西展開地毯式搜尋。
入夜,大夥點了火繼續找。
一直到亥時,腰痠疼痛的衙役三三兩兩的靠坐在一起休息,準備明日再接著找。
三月的兩廣,晚上已經有蚊蟲。
蘇亦欣布了個陣法,才讓大夥睡的安心一些。
翌日一早,大夥接著找。
終於在臨近午時的時候,有了發現。
“快看,這是車轍印!”
“這個地方人跡罕至,怎麼會有車轍印,著實可疑,趕緊跟縣令彙報。”
走在後面的顧卿爵等人很快來到衙役發現車轍印的地方。
車轍印只淺淺的一道,並不深。
看來不是運送重的東西。
不過,在這人跡罕至茂盛的叢林中,有馬車的車印是很可疑的。
“報,前面還有。”
顧卿爵突然揚手:“所有人,停止往前。”
範柏京雖不知為何,但還是讓人通知下去,讓所有人都原地待命,不準貿然前行。
命令下達下去後,範柏京才問:“顧大人,這已經有線索了,為何不循著線索,說不定還能將後面失蹤的幾個人救出來。”
“再走,就會打草驚蛇。”
“什,什麼意思?”
顧卿爵道:“你們回想一下看到的這幾人的案卷,前面幾個失蹤,是因為離開了同伴的視線,這種情況下,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子,只需身體強壯的男子就能制服。可今日這個,是在同伴就在身旁的情況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柳西和高波聽的頻頻點頭。
但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範柏京接著顧卿爵的話道:“說明劫持的這個人,應該會些武藝或者是修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