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側妃,還是什麼。妾室就是妾室,無論如何也越不過正妃去。”
耶律仁先說的是事實。
他們若嚥下這口氣,這事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若真計較,就是禮數不對。
不過就這他們要是能忍下去,就說明大遼是真的不行了。
趙瑞這時開口:“四哥,還是要先與正妃拜堂。”
趙愈聽趙瑞的話,乖乖轉身。
撒葛只這時卻道:“大宋的禮儀,側妃是不能行拜堂禮的。前面兩拜本公主暫且就這麼忍了,最後一拜,只能是安王與本公主行禮。”
呂思慧覺得自己臉上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蓋頭下的,眼眶裡已經蓄滿了淚水。
她此刻已經後悔死了。
當初怎麼就頭腦發熱的相信了撒葛只的話,將自己大好的局面作到這副局面。
今日這樣被撒葛只壓下去,明日她還有好日子過?
以後是不是都要在撒葛只面前仰她鼻息?
李流玉湊蘇亦欣耳朵邊,看似聲音很小,其實也不小:“這就撕吧起來了?那以後看好戲的日子就多嘍。”
耶律仁先和呂家的人臉上不好看。
蓋頭下的兩人臉色肯定也是,還好有那一層蓋頭。
呂公弼硬氣的很喲:“陛下,側妃也是由您指婚,豈是普通側妃能比的,魏國公主不能欺人太甚。”
到底是誰欺人太甚。
撒葛只到底是沒忍住,抬頭就要將頭上的蓋頭給掀起來,只是好像不能動了,她試了幾次都是,全身上下,只有嘴巴能動。
最後還是安王先與魏國公主拜堂,而後再與呂思慧拜堂。
呂思慧這才心裡好受些。
可她並不知道,因為這個,她已經成了撒葛只頭號眼中釘。
“禮成!”
新人被送入洞房,外面推杯換盞,喝的開心。
後院的東院和西院又在無形的掐起來,無非就是想著晚上安王會在誰那裡過夜。
這個是很重要的。
兩邊都派了人守在東院與西院的岔路口,就等著安王現身就將人弄到各自的院子裡去。
坐在床上的撒葛只終於能動。
她氣急敗壞的將蓋頭掀開,冷眼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肖靜。
“剛才是你不讓本公主動的?”
“公主恕罪,奴婢也是按照耶律大人的指示行事,耶律大人是奉陛下之命前來送公主出嫁,如今事情到了這局面,只有先將婚事完成,後面的事情再從長計議。”
撒葛只冷笑:“從長計議,你和耶律大人想怎麼個從長計議?今日我們大遼臉面盡失,來日出門他們會怎麼看我們大遼?”
肖靜:“公主,早在你被人算計,上了安王的床,我們大遼的臉面就沒有了。”
撒葛只猛然站起身來,抬手猛力扇過去:“放肆,本公主便是行事失手,也不是你能夠置喙奚落的。”
“公主心裡有氣,奴婢知道,不過現在不是拿奴婢撒氣的時候。”
撒葛只陰鬱的看著肖靜。
父皇這是派來一個幫手?確定不是來管她的?
她是公主,一個奴婢也這麼放肆。
算了。
先把眼前的難關渡過去。
“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那你且說說,接下來該我們該如何做?”
肖靜冷靜的可怕,出的謀劃就是蕭憐憐聽了都不住的點頭。
撒葛只不信肖靜,但蕭憐憐自小跟在她身邊,她都覺得可行,自己也就不再說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重中之重,是怎麼讓安王今晚來我們的院子。”
肖靜:“這個簡單。”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沒幾個人敢灌安王的酒,再一個其實也都想知道,清醒下的安王會選擇先去哪個院子。
別以為男人就沒有八卦之心。
男人八卦起來,自己都害怕。
亥時還沒到,安王就被他們催著去後院。
“春宵一刻值千金,更何況正妃和側妃同時進門更不能耽擱。”
辛傲文辛傲武兩兄弟,跟李霽等人推搡著安王往後院去,到了後院的岔路口,就看見走廊兩邊各站著兩個侍女,顯然就是為了截對方的糊。
“安王,這邊。”
“安王,這邊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