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耶律一族被判抄家,以耶律乙辛為首的幾個都被斬首,女眷被充入教坊。
可去天牢提人的時候,卻發現人不見了。
獄卒嚇的一個屁股蹲跌在地上:“完了,人不見了,這下完了。”
獄卒哆哆嗦嗦從地上爬起來往外衝,好在嘴裡沒有瞎嚷嚷,想著立刻彙報給尚書大人。
刑部尚書得知訊息的時候,差點昏死過去。
一個時辰前,他還親自過來確認,人還在牢中,現在要提人去菜市場斬首,人卻不翼而飛。
這不是要他的老命。
“大人,人犯失蹤,這可怎麼辦啊。”
刑部尚書吼道:“你問我,我問誰去,看管不利,誰都逃不掉。”
吼出來,人反而冷靜下來。
“劉主司,你先派人在城內搜尋人犯下落,勿要大張旗鼓,本官進宮去跟陛下請罪。”
劉主司不安喊道:“大人……”
“我是刑部尚書,出了事情就得負責,你們先去做事吧。”
刑部尚書匆忙進宮,向陛下彙報耶律乙辛逃出天牢一事:“臣有罪,讓罪犯耶律乙辛逃出天牢,請陛下責罰。”
耶律洪基正在和耶律仁先商議處置耶律乙辛後,怎麼妥善處理耶律乙辛一黨,沒想到刑部尚書這個時候跑來說人跑了。
“天牢層層防守,竟讓人逃了。薛大人你這刑部尚書當的讓朕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是臣的疏忽,請陛下賜罪。”
“行了。”耶律洪基要氣笑了,“這裡沒有旁人,不用再演戲了。”
薛尚書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這大冷天的,他一路小跑,是真的累的汗流浹背,就是為了不讓人看出破綻,老胳膊老腿的,他真是太難了。
“陛下,這不是為了演的逼真嘛。”
薛尚書臉上的表情自由切換:“按照陛下的吩咐,一個時辰前,故意放鬆了守衛,罪犯耶律乙辛趁著這個空隙逃了出去。”
“嗯,方才傳來訊息,人跟丟了。”
薛尚書道:“那怎麼辦?人不知道在哪裡,還怎麼將他的黨羽一網打盡?”
沒錯,耶律乙辛從被押送回來,就一直沉默不語,沒有過多的交代。
他們的目的不是殺一個人那麼簡單。
而是要將耶律乙辛留在朝堂的勢力連根拔起,這樣才不會出現第二個耶律乙辛,至少短期內不會有權傾朝野的權臣出現。
“跟丟了也沒事。城門四處都有修煉高手坐鎮,他想要逃出城是不可能。在這樣嚴密搜尋的情情況下,他最後可能躲藏的地方就是黨羽的家中。”
薛尚書問:“會是誰呢?”
耶律仁先:“僅憑我們坐在這裡猜測是猜不出來的,如今各個餌已經撒出去,就看誰咬勾了。”
耶律燕歌來到書房,看見本該要斬首的耶律乙辛坐在裡面,嚇的雙手發抖:“大,大人,你怎麼在這裡?”
跟耶律燕歌的慌張比起來,耶律乙辛顯得十分淡定,一點也看不出他是在逃重犯的感覺。
“大人,你既然逃了出來,幹嘛不直接逃出城去,只要出了大同府,山高水遠的,你也就自由了!”
耶律乙辛看著耶律燕歌,道:“我要是逃出城去,恐怕第一個人要殺我的人是你。”
“大人,下官萬萬不敢。”
“行了,不必如此,我也只是說說罷了。”
耶律乙辛起身來到書桌旁,拿筆快速的寫下幾行字,再疊起來放在耶律燕歌手上。
“把這封信送進宮去。”
耶律燕歌問:“送給惠妃?”
耶律乙辛陰陽怪氣的笑了幾聲:“送給皇后。”
耶律燕歌的手又是一抖。
“你可要拿好了,這封信事關我的生死。當然了,還有你的。我好,大家都好。”
“是,下官這就去辦。”
出了門,耶律燕歌來到前院,喚來心腹,可手中的紙條遲遲沒有給出去。
他來回踱步,心裡在天人交戰。
更好奇信中內容。
耶律乙辛說這封信是交給皇后的,他什麼時候與皇后有牽扯?為耶律乙辛效忠這麼多年,他從來不知道。
最後耶律燕歌還是沒忍住,將手上的信拆開,哪知信中只有簡單的一句話:陛下欲廢后。
這……
耶律燕歌滿腦子問號將信裝好,讓人送入宮中皇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