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兩天,也不見鄭郎君登門。
蘇亦欣基本可以確認,這件事情就是鄭郎君故意為之,將她辛苦想出來的配方,私自賣給茶樓,獨吞利益。
真是好算計呢!
五月二十五,顧卿爵過完生辰,蘇亦欣一人飛去登封,反正靠的近,一兩刻鐘就能到。
田卉蘭正在抱著外孫兒逗弄著,好不歡樂。
下人來報:“夫人,瑞安郡主來了。”
田卉蘭疑惑:“瑞安郡主來了登封?快請!”
“你帶著孩子在這裡等著,娘去接待郡主。”
田止瑤道:“娘,我也好久沒見亦欣,跟娘一起去吧!”
田卉蘭想起昔日她們也曾一起玩鬧過,這麼多年來的相處,知道蘇亦欣不是那在乎身份的人,於是點頭:“也好。”
田卉蘭帶著田止瑤來到花廳。
“郡主怎的有空來登封?”
蘇亦欣正在欣賞花廳的雕刻,聽到聲音回頭:“夫人安好,止瑤看著也容光煥發啊!”
田止瑤走過去牽住蘇亦欣的手:“哪裡還容光煥發,你看我這張臉,已經可以當你娘了!”
說完發現不妥,更正道:“你別見怪,不是故意要佔你便宜。”
蘇亦欣笑:“我知。這是你的孩子?”
“嗯,這是小五。已經半歲了!”
“長的挺好。”
餘下的話蘇亦欣沒說。
田卉蘭這才問道:“亦欣,你是特意來找我嗎?”
“是。”
田卉蘭掌管著二房多年,見蘇亦欣這臉色就知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奶孃,你將孩子帶下去,你們也都先下去。”
花廳只剩下三個人。
蘇亦欣直接開口:“夫人,京都的生意,你都已經交給止瑤的郎君了嗎?”
田卉蘭點頭:“不錯,我歲數大了,體力不如從前,已經沒有精力支撐這偌大的生意。不僅是京都,田家鋪子大半的生意,都已經給二郎君接手。”
田止瑤問:“亦欣,是田家鋪子出什麼事了嗎?”
田卉蘭驚道:“不會吧,二郎君接手也不過才半年,這麼快就出問題?”
“夫人,還記得二個月前我給你的點心配方嗎?”
田卉蘭點頭:“自然記得。我們合作這麼多年,這些流程都已經很熟悉了,你給我之後,就會先讓廚娘做成樣品,合格之後才會投入鋪子內。”
“但這次我,我收到樣品後,又在京都的德豐茶樓吃到一模一樣的點心,我又去鋪子裡看過,鋪子裡並沒有這道點心。”
蘇亦欣這話已經說很明白。
莫說田卉蘭,就是不懂生意的田止瑤也聽明白了。
“亦欣的意思是,有人私自將鋪子的配方賣給茶樓?是誰這麼大膽子?”
田卉蘭:“是誰這還用問。”
田止瑤搖頭看著田卉蘭:“娘,不會的,夫君他給田家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情,沒道理不知道,以後田家鋪子會交到他手上,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這個就要問他自己了!”
田卉蘭道:“我雖然上了年紀,但還沒有老到動不了的地步,這麼急切就要把田家作為自己私產,我絕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蘇亦欣點頭:“我來也是想提醒你一番。”
這樣的事情,想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田家鋪子分行開遍大宋,那麼多鋪子,只要隨便賣幾個配方,都能換得大把的銀子。
可看著就只是幾個配方的事,時間久了,田家鋪子這塊招牌慢慢就不好使。
俗話說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這龐然大物有時候說倒它就倒了。
蘇亦欣離開田家沒有馬上回京都,而是回了蘇宅,將近幾年的賬本看完,買了些登封的美食,這才回京。
回京的時候,太陽還沒落山。
在府門時恰見顧卿爵從外面回來,他穿著常服,臉色並不是很好,看見蘇亦欣後才笑。
“心情不好?”
“嗯,等會就好了。”顧卿爵牽著蘇亦欣進去。
蘇亦欣卻在想顧卿爵是因為什麼事不開心。
顧言珩科考已然中舉,是一甲第七名的成績,也算是不錯,本來是要被外放到外地做官,但顧言珩自己的意思是想要再參加制科考試。
詢問他們的意見,顧卿爵也是同意的。
當年的蘇子瞻,便是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