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起身子看曾勝己拿在手上的令牌,老半天也不說話,趙愈一急眼,從曾勝己手上奪了令牌,放在齊縣令眼跟前,學曾勝己剛才說話:“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嗎?”
“看,看,看清楚了。”
齊縣令不知道是疼的打哆嗦,還是被嚇的打哆嗦,說話不利索:“微微微,臣,臣,見過陛下,陛下萬……”
“行了!”
趙瑞打斷齊縣令:“那些違心的話朕不愛聽,問你什麼,你老實交代,若有隱瞞,直接砍了。”
亮明身份後,齊縣令哪還有膽子再隱瞞,問什麼就答什麼。
蒲圻縣的亂象,的確是他在背後撐腰,那些商家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將賺到的銀子拿出三成來孝敬他。
原先倒也沒有那麼離譜,但人的貪慾會逐漸滋生,見這樣斂財快,商販變本加厲,將價格提升的比原來高出十倍不止。
路過的旅人並不像他們一樣,先詢問價格,而是等結賬的時候才發現,價格貴的離譜。
有些直接認栽,有些不服氣的就來縣衙狀告這些商販,都被他打了一頓板子扔出去。
漸漸的就沒人敢和這些商販叫板。
“這些給京都的信,是寫給誰的?”
“是,是,是賈相。”
賈昌朝,又是他。
這些年,他到底幹了多少事,發現金礦想要隱瞞不報,充當這些人的保護傘,大肆斂財。
趙瑞讓房孟甫將這些證據收好,送回京都,讓韓琦他們根據律法處理,不必留情。
這個齊縣令,殘了就殘了吧。
等將他的罪名定下來,頭上那顆腦袋保不保得住都不一定。
很快,府衙發出通告,責令商販按照市場正常價格定價售賣,若發現高於市價兩倍以上的情況,按情節輕重,給予罰款或者判刑懲處。
之前多收的旅客銀子,若有人上門討要,必須歸還。
房孟甫拿著新出的告示,先是來到早上吃麵的麵攤,當著麵攤老闆一個字一個字將告示的內容唸了一遍,然後伸手:“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