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崩逝,今年宮宴取消。
趙瑞御駕親征這半年也積累了很多政務,忙完太后的喪事,就開始加班加點的處理政務。
正月初九早晨,顧言笑叫趙瑞起床時喊了幾聲也不見應。
“趙瑞,別嚇我。”
顧言笑將靈力輸入趙瑞體內,不一會才見趙瑞幽幽轉醒:“我這是怎麼了,感覺腦子很沉。”
“興許是這段時間累著了。”顧言笑對外面伺候的宮女道,“速去請王太醫。”
“皇后娘娘放心,陛下只是勞累,加之憂思過重,這才會病倒。”
顧言笑看著趙瑞:“聽見了?母后過世,我知道你傷心,但你也不年輕了,一定要愛惜自己身體,母后在天之靈知道才能安心。”
趙瑞握住顧言笑的手,點頭。
太后崩逝後,他這段時間總是想起小時候的事,心情的確不好,加上政務繁雜,這一不小心,竟然就倒下了。
不過顧言笑有句話他聽進去了。
那就是皇后嫌棄他老了。
他才三十七歲。
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怎麼就老了。
說起來,師父比他大二十多歲,可這些年歲月好似並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跡,除了眼角有微微的皺紋,真看不出來他已經五十八歲的年紀。
再看看他的皇后,還是和十八歲的姑娘一樣年輕。
趙瑞有了深深的危機感。
等身體好了,就得讓太子學著處理朝政,爭取在他十二歲的時候,就將這皇位傳給他。
他也不做什麼太上皇,直接做平民,看看能不能搭上修煉的末班車,爭取活個兩百歲。
可憐的趙耀,才八歲。
就過上了沒日沒夜看奏摺,批閱奏摺的苦逼生活。
再看看無憂無慮的妹妹。
他真的好羨慕啊。
這日,小小年紀的趙耀,一本正經的看著自己的父皇母后道:“我能不能不當這個太子?”
兩人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不能。”
趙瑞生怕兒子撂挑子,那他的美好生活豈不是遙遙無期,於是將兒子拉過來,苦口婆心道:“你是太子,這天下遲早都是你的,你現在早點熟悉政務,這對你是有好處的。”
趙耀一臉不信的看著父皇。
趙瑞接著忽悠:“而且父皇也給你選好了左膀右臂,你皇叔的兩個兒子,自幼在你外祖父跟前教導,能力很強,有他們兩人輔佐,你會很輕鬆的。”
“父皇,你是大人,不會騙我這個孩子吧?”
趙瑞心虛的摸著自己兒子的腦袋:“你是我兒子,父皇怎麼會騙你,等你坐上我這個位置,就每天看著那些大臣吵架,等最後再拿個主意就行,輕鬆的很。”
多年以後的趙耀,暗地裡罵自己這個無良老爹不知道多少次。
太后喪期滿一年,趙瑞再次御駕出征。
這次四十萬兵士壓境,已經表明了趙瑞一統天下的決心。
耶律洪基此刻正在為女真部發愁。
僅僅一年多的時間,女真部就接連吞併周邊好幾個部族,勢力大漲,他不得不派出兵力圍剿。
如今大宋再次大兵壓境,他們不得不將進攻女真部的兵力撤出來。
只是滿打滿算,也才齊聚二十六萬兵馬。
兵力懸殊,有些人便開始怯戰,尤其是蕭得裡,他是第一個在朝堂上主張議和的大臣。
蕭侯俊真是正眼都不想看他,哼道:“我還是第一次在朝堂上聽見求和的,蕭得裡總感覺你都不像大遼人。不會是大宋安插在我朝的奸細吧?”
蕭得裡被蕭侯俊奚落,面部漲紅。
“放你孃的狗屁!老子是正兒八經的大遼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再大放厥詞,本官不會就這麼算了。”
“你既說自己是大遼人,就不該說說出求和的話來,與遼對峙上百年,從來都是宋向我們求和,還從來沒有我們大遼認慫的時候。”
蕭得裡不甘示弱反擊:“確實在這上百年的時間裡,都是我們佔優勢,可此一時彼一時,大宋如今兵強馬壯,我們都看的到,而我們大遼呢?兵災四起,不少部族都不服王庭管轄,獨立出去。就這樣的情況,怎麼跟大宋打?”
不可否認,蕭得裡說的是事實。
但他在朝堂上說出來,只會動搖大臣們對抗大宋的決心。
耶律洪基自是不能容忍。
“蕭得裡動搖軍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