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玉:“有嗎?”
章妙霞看向蘇亦欣:“亦欣你發現了沒有?”
蘇亦欣點頭。
“那我就沒看錯,看她像是在強撐著,既如此何必如此興師動眾的辦這場宴會,勞心費神的更傷身體。”
錢靜怡道:“許是宣王的主意,就是想讓宣王妃開心開心。”
“也許吧。”
說完幾人各自回府。
等過了半個時辰,黑赫和旋風才回來。
“真的是,一口喝的都沒撈著,竟在那裡玩泥巴了。”
蘇亦欣沒空聽黑赫抱怨:“你們幫著弄,有發現什麼沒有?”
“就是泥巴,我們仔細將泥巴歸位,其他的真沒有。”
“好,辛苦你們了。我讓廚娘準備好了吃的,管夠!”
旋風一陣風炫走。
黑赫還有囉嗦兩句,見旋風跑走,立刻跟上。
蘇亦欣回到書房和周正討論花田和宣王府格局一事,想聽聽這個做了幾百年鬼王的分析。
周正:“按照你剛才說的,宣王府的佈局,的確有借運之嫌,不過不僅僅是借宣王妃一個人的運道。”
蘇亦欣神色凝重道:“你的意思是,引魂陣引來的不是鬼魂,其實是命格相似之人的運道,因為這些人的命格與王妃相似,所以才會覺得陰氣重?”
周正點頭:“正是。”
借運……
這可不是正經人會做的事。
宣王到底想幹什麼。
他與宣王妃伉儷情深,這麼多年難道都是假的?
戌時,顧卿爵從宮中回來。
還不待蘇亦欣開口,顧卿爵就將宮中發生之事說與她聽:“你是說,蕭應宿已經上鉤了?”
顧卿爵頷首:“下了這麼久的魚餌,終於咬鉤了。”
“佈防圖“被偷走”了?”
蘇亦欣擔憂道:“你們用真的佈防圖將人引出來,有沒有考慮過萬一他們真的將佈防圖送出去了怎麼辦?”
三十多年前,西夏派了細作偷走佈防圖,當時還是趙謹一路南下追蹤,誤打誤撞之下被蘇亦欣遇到幫了一把,才將佈防圖攔下。
當時為什麼會讓細作帶著佈防圖跑這麼遠,無非是覺得細作得到佈防圖後一定會立刻送回西夏,所以當時尚是副統領的房孟甫帶著半數龍衛隊朝西北方向追去,結果被西夏細作戲耍,撲空。
反倒是被趙謹察覺到蛛絲馬跡,一個人往南,後面的援兵都趕不上他的步伐,致他幾次遇險差點喪命。
雖說已經不是三十三年前。同理,這次的細作也不是那會的西夏,他們面對的是隱藏的更深,更為精明的大遼細作。
焉知他有多少底牌和後招。
這步棋太險了。
“佈防圖又被改過。”
蘇亦欣看向顧卿爵:“假的?”
“大部分是真的,少數幾個重要城鎮的佈防圖做了改動。”
“先前不是說,這個細作就在朝堂上,也許還是對佈防圖很熟悉的人,萬一被他看穿,你們這幾個月的籌謀不僅白費,可能他就此沉寂,以後無論何種招數,都不可能將他找出來。”
“潘公用了秘法。”
蘇亦欣:“……,這倒是一個辦法。”
她也是擔心,不過陛下和顧卿爵他們幾個豈會想不到這些,一定是早就有了應對之法。
潘公是大乘中期修為,又是潘家掌權人,會一些旁人不知的秘法很正常。
這樣,蘇亦欣就放心了。
說完這個,蘇亦欣將今日參加宣王妃壽宴的事跟顧卿爵探討。
“引魂陣?”
“是,引魂陣本來是吸引鬼魂之用,無所謂好壞之分,但宣王府的引魂陣被改動過,其重用已經不是單純的陰魂,而是在京都範圍內,將所有與引魂陣設定的命格相似之人的氣運吸引到引魂陣內,而後用宣王府的特殊格局,轉化到受益人身上。”
蘇亦欣繼續道:“我在宣王府走了一圈,基本確定,受益人是宣王。”
心思純正之人,不會用這樣的秘法。
這是剝奪他人氣運。
用修煉之人的話來說,一定會遭天譴。
趙謹這是因為自己不是修煉之人,故而不信這個邪?
顧卿爵神色凝重,嘴裡輕呼:“……,趙謹。”
會是他想的那樣嗎?
對手對自己很熟悉,不說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