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有些急切。
恨不能立刻從血玉中出來。
“不會的,那個人也是這麼一張臉,我不會記錯。”
“好,好,你不要激動。”
蘇亦欣安撫道:“我不是說你記錯那個人的臉,只是年紀確實對不上,會不會是盧嘉寓的長輩?我們報仇是要找到真正的仇人,對不對?”
巧玉本來就是一隻善良的鬼,要不然當初蘇亦欣也不會手下留情。
不過是乍然看到害死自己的人,情緒激動罷了。
有蘇亦欣用靈力安撫,加上輕柔的話語,巧玉逐漸冷靜下來。
“你說的沒錯,這麼多年過去,那個人不可能毫無變化,請你幫我查清楚真相,找出害死我的真兇。”
“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就會做到。”
回家後,顧卿爵就去書房,立刻寫了一封信讓三七送出去。
其實在很早的時候,蘇亦欣就將原先蘇宅過往三十年接手過宅子的人查了一遍。
那宅子在三十年前一直都是崔家的宅子。
蘇亦欣也查過與崔家往來的那些人家,但都一一排除了。
因為沒有線索,所以就一直拖著。
現在巧玉認出來他的仇人,那這個人必定是與盧嘉寓有密切關係的,蘇亦欣推斷,極有可能是盧嘉寓的父輩。
現在就等著楊俊生的訊息。
第二日一早,楊俊生便將查到的結果送來。
盧嘉寓上面有三個哥哥,他在族中排行老四,而他的父親盧剛在族中的確是行六,年輕的時候多稱呼為盧六郎。
這與巧玉口中的六郎君吻合。
據楊俊生查到的訊息,盧嘉寓長相肖似其父盧剛,就與蘇亦欣和百里玉瓊這般。
乍眼一看,以為是同一個人。
蘇亦欣道:“難道是盧嘉寓的父親?”
“僅憑這些還不能下結論,說殺巧玉的兇手就是盧剛。”
巧玉是什麼生人不知道,幾時死的不知道,死的經過更是不知道,只知道一個六郎君,還有一張臉。
焉知六郎君和這張臉是對應的?
這件事情還有得查。
不過到底算是有線索了,可以靠著盧剛這條線索往前追溯。
巧玉在血玉中靜靜的聽著。
不可否認,顧卿爵說的很中肯,她的記憶太模糊了,不一定準確。
六郎君和那張臉不一定是同一個人。
哪怕現在查到這些線索,也不一定就能確保她記憶中的那張臉就是她口中的六郎君。
京都中叫六郎君的人何其多。
“斂秋,你去給盧家送一張拜帖,就說巳時三刻本郡主要去盧家拜會盧家老夫人。”
“好。”
這拜帖代飛鶴會寫,由斂秋送去就是。
“子淵,稍後你與我一同去麼?”
她剛才故意跟斂秋說,只她一個人去拜訪盧老夫人,就是想著盧家手上若真的沾著無辜之人的命,顧卿爵突然到訪,會不會讓他們心虛。
盧府
“老夫人,瑞安郡主送來了拜帖。”
盧老夫人還以為聽錯了,看著管家問:“哪個瑞安郡主?”
“老夫人不記得了,之前子幀還提過呢,就是嫁給顧大人的那個瑞安郡主,皇后娘娘認了她當義女呢!”
盧老夫人不知不知道。
瑞安郡主跟顧大人,在京都可不低調呢!
“我們盧家好像跟顧家沒什麼來往吧,就算是子幀那也只是與顧大人同在崇陽書院讀書,聽子幀說,在書院的時候,他與那個顧大人也並沒有什麼交集。怎麼想著來拜訪我這個老婆子。”
都過了元宵。
這個年都過完了,現在才想起送拜帖,明顯是有事情。
盧老夫人怎麼想也想不到瑞安郡主突然來的用意。
管家沉默一會出聲:“老夫人,瑞安郡主的夫君有一雙弟妹,好像都沒有訂婚吧,會不會是郡主這個做嫂嫂的,來我們盧家打探情況?”
“你這潑皮的意思,是顧家想要與我們盧家結親?”
“是呢。”
盧老夫人眼神閃了閃:“你去跟老大媳婦說一聲,讓老大媳婦準備著!”
管家剛想退出去,盧老夫人又道:“還是我親自去接吧,我們一個盧家旁支,子幀還只是從四品的都尉,跟人家郡主差的太遠了。”
盧家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