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別的,黑黝黝的面板顏色好像淡了一些。
奈奈一邊繼續給她塗藥一面絮絮叨叨:“不要動,也別把它擦了,這真的是好東西。很快你就知道怎麼好啦,到時候你肯定要感謝我。”
伊春自己也覺得臉上面板清爽了許多,見楊慎神情平靜,知道臉上面板肯定沒爛,這才放心由她擺弄,重新塗上一層藥,繼續躺床上裝死。
木木見他們師姐弟倆似乎有話要說的模樣,很快便拉著奈奈離開了。
楊慎坐在床邊低聲道:“師姐,你別擔心被通緝的事。等你傷好了,咱們去找逍遙門說個清楚。”
其實他非常清楚,去找逍遙門根本是自尋死路,沒有確鑿證據說明人不是她殺的,逍遙門見到他們只會火上澆油。但如今他也只能這麼安慰伊春了,省得她不能好好養傷。
伊春卻搖了搖頭:“不能找,被通緝就被通緝,也沒什麼大不了,等傷好了趕緊離開潭州便是。對了,寧寧呢?她也有傷,我現在不能動,你多照顧她一些。”
楊慎猶豫了一下:“其實……這兩天我都沒見到她的人影。師姐,你不覺得她有些怪怪的?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女兒。”
他這樣一說,伊春便想起寧寧過於明亮的眼睛,亮得十分詭異。
她也是一陣猶豫,隔了一會,輕道:“總之,多注意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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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夫已經敲過三更,夜色濃厚,今晚沒有月亮,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晏於非就著燈光看了一會書,似是有些乏了,抬手輕揉額角。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冰涼的夜風呼嘯而入,一下便吹滅了蠟燭。屋裡陷入一片漆黑。
他並不驚惶,只將書卷放了下來,抬眼朝門口望去。那裡有一個白影,飄飄忽忽,遊離不定,像一抹幽魂。
不,或者說,那就是一抹幽魂。悽豔的幽魂。
“晏於非——”她發出淒厲的低吼,“晏於非,你因為疑心便將我逐出,令我只有死路一條,好狠的心腸!”
他沒有說話,只靜靜望著門口那抹白影,她忽而飄進了屋子,腳不沾地似的,一直飄到他面前。凌亂的長髮披在臉上,底下是一張慘白的臉,七竅中似有鮮血汩汩湧出,極為可怖。
雖然這張臉很扭曲,但他還是認出來了,正是那晚在豪莊求他將自己收回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