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春點頭:“調琴怎麼要調這麼久?”
舒雋不免把唇角勾起,笑道:“調情這事,自然要久一些,否則情未動,心不動,如何能察覺其中趣味?”
伊春絲毫沒聽出話裡的意思,還在揉著眼睛埋怨:“別調啦,我都困死了。”
他於是把琴放下,反將她摟進懷裡,輕笑:“那我便不調這把琴,來調你這個情好了。”
那晚之後,伊春便再也不抱怨他“調琴”時間長,一點也不敢抱怨了。
《背》
某日,伊春不小心踩中碎瓦片,把腳底給扎破了,疼得沒辦法走路。
舒雋樂得過來相助:“我揹你吧?別像只獨腳雞似的跳來跳去了。”
伊春因他近來手腳總是不老實,便故意沉著臉:“你要揹人就專心的背,別總搞些亂七八糟的,讓人不放心。”
舒雋一把將她背在身後,雙手把她的手按在胸前,笑道:“好,你抓緊了我的手,看好了,別叫它們亂動。”
伊春忍不住笑了,規規矩矩地靠在他背上,兩人倒是相安無事走了一段。
因舒雋半天不說話,她有些奇怪:“你怎麼不說話?我重嗎?是不是累了?”
舒雋嘆了一口氣:“是啊,某人比豬還重,我腰都快斷了,偏偏還壓著我的手不給動,好生命苦。”
伊春笑道:“你就會說謊,其實又打什麼鬼主意吧?”
“手都按著了,我還能做什麼?再說你都受傷了,你也把我想的太禽獸。”他趕緊給自己辯白,彰顯自己坐懷不亂的高尚情節。
伊春使勁攥著他的手,用腦門子抵在他後腦勺上蹭了兩下:“不許亂說,快跑!”
他學馬匹叫了一聲,當真邁開步子就朝前飛奔,伊春被顛得哈哈直笑,繼續用腦袋頂他:“停停停!”
說停就停,他釘在路邊動也不動。
伊春一時沒防備,鼻樑撞在他腦袋上,疼得哎喲一聲,頭上的簪子也掉了,滿頭長髮披下來,擦過他的臉頰。
像是一陣風擦過去,帶著一點皂角的清香,還有一星熟悉的汗味。
真的有風起,從後面吹過來,將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