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泛澀喉頭湧出一陣腥甜來。
“南先生……你吐血了。”小心翼翼的靠近,小心翼翼的掏出手帕,可沒想,卻被翟仁大手一揮,慄然整個摔倒在地。
“滾!”嘴角掛著血跡的翟仁,雙眼泛紅,淚珠成串,一副野獸出籠的恐怖模樣,嚇得慄然忘記曾學過的所有技能,只呆呆在地上縮退,“你這個該死的!難道我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麼?我姓南宮不是南!而且……你剛剛為什麼要放他們走?我說過不許任何人進出的!”語罷,也飛快掏槍,朝著那傻里傻氣的慄然就一陣亂掃。
當然也不過是嚇嚇他,四周那些尖叫的人群同樣受了驚,知道不久後就會有警察來探,翟仁收好槍,心緒紊亂的前往停車場。
楚風的離開,像是一場早已揭幕的悲情劇,在翟仁的心頭上演。
回到夜摩總部,被紫夜狠批了一頓的他,開始閉關接受訓練。他心情低落,沒日沒夜的用疲憊來麻痺自己,可是,不知道為何,已累到極點的他,當獨自躺在楚風曾睡過的大床時,那種源自內心深處發自靈魂的寂寥感就會溢位來。
果真是愛上了麼?
不止一次,翟仁如此自我,卻不知該如何自答。
時間,過得飛快,可對於一直苦等著楚風訊息的他來說,卻有慢得宛如蝸牛踱步。
每一個不眠之夜,那種被針扎似的疼痛,讓翟仁輾轉反覆。
他常想,若是當日楚風離開,他認真的告之,那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感情,結果會不會不一樣?搖頭,拉起被子捂上臉,遮擋住有一天伊始的晨光,翟仁想要躲避全世界般,矇住自己,對門外的急切敲門聲不聞不問。
有很長時間都沒有再接任務的他,似被那個離開的小東西傳染了厭世的念頭。
需要他供養的母親,已在不久前離世。而醫院退回來的足夠平常人揮霍十餘年的鉅額款項,似乎顯示著,就算不當殺手,不接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