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功入門的必修課,何致遠已經能夠控制自如。只是直到現在,他都不明白為什麼人體攝入的能量可以轉化成真氣。
他的右手結成奇怪的印狀,身體在朦朧中發出淡淡的青光。無極玄功的突破需要大量的能量轉換,他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肌肉傳來的痠痛,就好像乾重活幹了很長時間。玄功已經突破,但是體內能量的大量消耗,讓他處於極度虛脫的狀態,所以他雖然想驗證一下玄功第四層的威力,但是就在睜開眼,重新開啟六識的時候,一陣眩暈襲來,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的時候,範劍便敲開了何致遠的房門。眼前的景象把他嚇了一跳,何致遠面前放著足足有十屜小籠包,此時的他正慢條斯理的吃著,聽見推門聲,於是抬起頭衝範劍笑了笑,禮讓一聲,“範院長,你也來吃點吧。”
範劍這麼早叫他本來就是問他吃飯的,不過現在看來,自己好像還是來晚了。
範劍微笑著走過去,何致遠遞給他一屜包子,然後問,“範院長這麼早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範院長一臉不好意思的看看何致遠,然後小心翼翼的問,“何醫生,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工作?”見何致遠搖頭,於是又道,“既然沒有工作,你看來我們醫院如何?我保證,只要你來,你的年薪絕對不會比專家、教授的低。”
何致遠又搖搖頭,然後說道,“謝謝範院長的好意,晚輩心領了,但是請恕我不能勝任。”
“為什麼?”範劍心頭猛然一跳,這樣一個人才在自己手上溜走那對醫院來說可是莫大的損失啊。
何致遠微微一笑,說道,“說實話吧,我其實沒有行醫證,昨天晚上給劉教授看的那是我師父的證件,不是我的。再說了,九年沒有回家了,我也想先回老家看看,至於到醫院工作,我想還是要先和我媽媽商量一下,然後再做決定。”
“已經有九年多沒有見到她了,不知道這九年多的時間,她過得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是那般的漂亮,她的頭上,是否也長出了白髮。”何致遠這樣想著,在他的眼前,浮現出曾經那一幕幕美好,溫馨的畫面。一想到很快就能再看到她了,他的心中便充滿了幸福。
範劍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勉強……不對啊,你沒有行醫證怎麼會做手術?”
何致遠笑而不語,自己會做手術那還多虧了自己的師傅。那個老道士真可謂是神通廣大,居然找了兩個植物人讓他動手術做臨床試驗,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每次何致遠把本來就猶如死人一般的植物人弄得離死更進一步的時候,老道士都能力挽狂瀾,把他從死亡的邊緣給拉回來。何致遠曾經疑惑老道士為什麼不把植物人給救醒,老道士只是搖搖頭,什麼話也不說,不過那兩個植物人在在何致遠的軟磨硬泡下老道還是在前段時間救醒了他們。可是既然能救醒他們,為什麼就救不醒她呢?
見何致遠不說話,範劍以為是涉及到他的個人隱私,於是知趣的沒有再問下去。咬了一口小籠包,然後過了半天,又道,“你家在什麼地方?我讓雪兒開車送你。”
何致遠一邊吃了一個包子,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謝謝您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汽車是開不到那裡的。”
是啊,九年前,那個小小的村落的確是窮鄉僻壤,可是如今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他不知道。
“哦,對了,這張藥方你拿去,是給昨天那個被車撞了的患者開的。”何致遠說著便放下包子,轉身從床頭拿出一張藥方來。
範劍接過來一看,心跳驟然加速,激動的道,“這毛筆字是你寫的?”
何致遠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範劍的雙眼因為激動而泛出淚水,顫抖著道,“天才,天才,居然是顏體字,天吶,這字……這字簡直堪比那些書法大家啊。”
“難道是神經病?”何致遠瞅了一眼無比激動的範劍,心中這樣想到。
“你先在這等著,我這就把處方送給患者家屬。”說完便站起身疾步如飛的走了。
何致遠放下手中剛拿起的一個包子,打了個飽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後舒展了一下身子,走過去關上了房門。
玄功已經順利進階到第四層了,他很想知道如今的自己具有怎樣的威能。雖然,老道曾經對他說玄功在沒有修煉到築基期之前是沒有什麼威力的,可是他不相信,自己至少比一般人強不少吧。
雙手猛地伸出,帶起陣陣呼呼聲。正對面的牆壁上,那個掛著範劍相片的玻璃相框微微晃動了一下,然後就再沒什麼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