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杜乘興的性子和王昭完全不同,杜乘興說起這話的時候,半點誇耀也無,彷彿就只是說自己的另外一個代號而已。
陸長亭是真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巧合的事。
誰能想到,他前腳結識了東留先生,後腳便有人告訴他,他拜在東留先生的門下呢?
陸長亭出聲道:“東留啊,倒是有些名氣,看不出來,桂師父也是自大師門下啊!”
桂師父微微一笑,像是謙虛地表示此事並不足為提一般。
“不過這東留先生我有幸見過一面,不知道我們所遇是否為一人,請桂師父說說,東留先生生得什麼模樣啊?”陸長亭問。
桂師父依舊沒有半點慌忙,道:“老師年紀並不算大,瞧著比我年輕些……”桂師父細細描述一番,倒是的確和杜乘興沒有二樣。
但陸長亭還是不信。
桂師父身上違和的地方實在太多了,所以桂師父越是表現得□□無縫,就越讓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偽裝出來的。
鄧妃在旁邊笑了笑:“妾雖然是一介婦人,不過也曾聽過這東留先生的名號,實在厲害得很,桂師父既然師從自東留先生,想來的確是有大本事的。”
陸長亭很是不屑,心道我還被洪武帝誇過呢,真要比這些虛名,桂師父能及得上他?這應天府一行,別的沒有,但陸長亭的名頭是賺足了的。
朱樉看了看桂師父,道:“這幾日桂師父便留在王府中吧,此事本王還得思考一番,不能單憑你一張嘴說道。”
桂師父笑了笑:“王爺慎重些是好的。”桂師父此時已經放心不已了,畢竟在他看來,秦王已經不再受那陸公子的影響了。桂師父在心底嘲諷一笑,這陸公子果然是個公子哥兒,竟然敢直接說自己什麼也沒發現,自然秦王是不會信他了。
桂師父覺得這勝利手到拈來,從地上站起身來後,還衝著陸長亭淡淡一笑。
而陸長亭也將紈絝貴公子表現得淋漓盡致,衝著那桂師父極為不悅地冷笑了一聲,隨後看向朱樉道:“二哥,這人淨是胡扯。”
鄧妃此時和那桂師父想得差不多,所以哪怕陸長亭再出聲對朱樉說話,鄧妃也沒放在眼裡。若說唯一讓她放在眼裡的,只有陸長亭和朱樉之間過分親密的動作。鄧妃看得心裡難受,乾脆柔聲道:“王爺,妾出去陪一陪炳兒。”
“去吧。”朱樉雖然允許了,但隨即又對身邊的太監道:“半個時辰後,將公子帶到本王殿中去。”
太監自然點頭應聲不已。
鄧妃往外走的身影不由得僵了僵,不過她好歹知道此時朱樉正對她不滿,所以這時候她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只有鄧妃自己知道,此時她的心裡對陸長亭何等的厭惡。若沒有此人,她又怎麼會落得如此地步呢?鄧妃閉了閉眼,隨即在心底安慰自己道。沒事,沒什麼關係的,她總能討回來的。一個男人……長得再好又如何?能生孩子嗎?能嫁給王爺嗎?鄧妃在心底嗤笑了一聲。
待鄧妃和桂師父都走後,陸長亭也很快和朱樉回到寢殿之中。朱樉揮退了所有的下人,他給陸長亭倒好了熱茶,放好了點心,然後才道:“長亭可是覺得那桂師父有問題?”
“二哥,我心中有一猜疑。”陸長亭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只是實在有些冒犯。”
朱樉拈起一塊點心,塞到了他的嘴裡,笑道:“你我二人之間何來冒犯之說?”
陸長亭也忍不住跟著笑了:“嗯。”不過他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收斂起來了,轉而嚴肅地道:“二哥,我們拋開別的不說,只說那桂師父最後提出的解決的法子,他說一是撤掉靈位,二是燒了大殿。撤掉靈位,若是真有陰煞的話,是會有些見效,但是明明還可以有更好的法子,為什麼不說?卻是選擇這樣的辦法?王妃的靈位是誰人都能動的嗎?這樣的法子明顯是下下策,但他卻只說了此法,對其餘的拋開不提。”
朱樉皺眉道:“我也正是不滿於他這一點。你說得不錯,王妃的靈位是誰人都能動的嗎?他不過區區風水師,誰給他的膽子說出這樣的話?”
陸長亭目光閃了閃:“二哥說得不錯,誰給了他這樣的膽子。”陸長亭並不在這句話上過多糾.纏,他頓了頓,接著又道:“再說那一把火燒了的解決方式,這更是無稽之談!風水之中,從來沒有一把火便能驅了晦氣和煞氣的說法!之前這桂師父倒是說得還有鼻子有眼,可以看出是有點風水基礎,但越往後便越是胡扯。可他為什麼非要這樣胡扯?對風水學稍微精通些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個法子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