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低聲埋怨:“一直以來酒樓盈利都不錯,近來卻跟中了邪一般,頻頻出事……”
陸長亭遲疑地出聲道:“會不會是風水……”這話由陸長亭一說,史二叔反而一口否決了:“不可能!誰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
陸長亭淡定地看著他,心說,我啊。
史二叔搖搖頭,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大力催促陸長亭快點搞死朱樉。畢竟若是酒樓的事解決不了,秦.王.府的事也解決不了,陸長亭猜測待他回了白蓮教,會被教中人斥罵瞧不起的。畢竟此刻史二叔的焦灼不似作偽。
陸長亭咬了咬牙,裝作很是掙扎地下了這個決定,他點了頭:“就這幾日吧……”
說罷,陸長亭便起身往外走去。
史二叔看著他的背影,緩緩鬆了一口氣。
他哪裡知道,自己的這口氣松得實在太早了。
陸長亭回到馬車上,面上表情頓時就收了起來。
待回到王府之後,朱樉便將他叫到了殿中去,朱樉面上帶著很是濃厚的喜色:“長亭,我也不知是否真是那風水影響了他們的氣運,但是啊,剛才傳來訊息,說是青州府拿下了不少白蓮教眾!其中還有幾個白蓮教的道長!”所謂的道長,就是早期進入白蓮教的,和普通的教眾大有不同。可以算作是其中部分的領頭人了。
“這個訊息將由我親自派人在城中布示。”朱樉臉上的笑容痛快極了。白蓮教玩兒的都是損招,讓朱樉甚為惱火,此時若能發洩,他恨不得將白蓮教整個都端了才好。
“青州府?”陸長亭捕捉到這個詞,也就順嘴感嘆了一句。
朱樉卻是特地為他解釋了一下:“青州府乃是老七齊王的封地。”
陸長亭恍然點頭。就是上次那個模樣傲然的王爺!看他行事作風,就知道白蓮教落到他手中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看來這幾日那掌櫃要大發脾氣了。”
朱樉陰沉沉一笑:“還早著呢,還沒到他們流血的時候呢。”
陸長亭跟著笑了笑。他就等著拿下白蓮教了。
“二哥,若是沒有別的事,我便先回去了。”
朱樉的面色有些古怪:“又回去讀書?”
陸長亭看了他一眼:“是,二哥還有事?”
朱樉摸出了一封信,口吻很不高興地道:“老四的。”
陸長亭都快將自己讓人送到燕王府去的那封信給忘記了,畢竟送信那時候正是他睏倦的時候,何況時間也過去好久了……此時乍然拿到回信,這回倒是陸長亭的面色古怪了起來。
朱樉疑惑地看了看他。
他還當長亭收到這信會很是開心呢!怎麼面色反倒如此古怪?難道是和老四有矛盾了?朱樉原本是應當開心的,但此時他更多倒是想著如何解決二人的矛盾。朱樉心道,兄長不好當啊!
還不等朱樉感慨完,這頭陸長亭已經收拾好面部表情,並且迅速抓著信走了。
朱樉:“誒?”
陸長亭回了偏殿之中,將那信迅速拆開來,原本想看,但是陸長亭又生生忍住了,乾脆將之壓.在了硯臺之下……
先不看先不看,若是此時看了影響心情,豈不是連讀書都不能好好讀了?陸長亭想著這點,一邊拿起了書。但是就算不看,朱棣對他的影響也依舊存在啊,陸長亭半晌都未能看進去。
陸長亭皺了皺眉,心底對朱棣有些不快。
若非朱棣扔給了他這樣一個大難題,他又何必如此?
陸長亭猶豫了一下,將書放到一旁,伸手便去拿信,誰知道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書堆,陸長亭趕緊去接書堆,腿卻是狠狠撞在了書桌腿上,書桌晃了晃,硯臺翻倒,帶著那張信紙,啪一下全澆了上去。
陸長亭傻了眼。
這下好了,不用看了,不用難受了……
陸長亭將那信紙抓起來,墨水已經將整張紙都浸染了,只能模糊辨出幾個字的胳膊腿兒,多的便沒了,想要猜出整封信寫的什麼太難了。
陸長亭無奈地吐出一口氣。
難道他要回個信,讓朱棣再寫一遍?陸長亭沒這麼大臉,他只能假裝看過了,將那沾染墨跡的紙張摺疊起來,重新放回信封之中,然後收在匣子裡。
等這一系列動作做完,陸長亭才發覺到自己腿上傳來了陣陣的疼痛感,他忍不住彎下腰揉了兩下,誰知道越揉越痛,陸長亭不得已,只能讓人去請大夫了。
一會兒的功夫之後,來的倒不是大夫,而是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