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掌櫃都感受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兒,對於一個愛財如命的人,好不容易賺到手的錢,眼看著就又是一筆豐厚的收入,但是卻總有莫名其妙的人前來找上他,告訴他,他收來的東西乃是不法之物,或者要麼便是遇上那些典當了卻又後悔的人……
總之種種都令掌櫃苦不堪言。
這時候掌櫃才知道,那陸長亭根本不是在與他說笑,而是當真在和他比試風水知識。掌櫃一口血都快慪出來了。
我不就是沒給你看個風水陣嗎?你他.媽也著實太小氣了些!
但若是時光倒流,掌櫃依舊不敢將那風水陣給陸長亭看。
而此時掌櫃還有些後悔,原本那個人來到鋪子裡,是給他提供瞭解決計寶山的方式,但後頭見著陸長亭沒甚本事,反倒讓他鋪子生意更好了起來,掌櫃便頓時放下了戒心,認為陸長亭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於是全然忘記了那人的叮囑,沒有再擺風水陣。
畢竟都得花錢呢,這掌櫃可是肉疼得很。
現下後悔還來得及嗎?
掌櫃正想著,就見衙門裡的人上門來了。
不久,當鋪掌櫃以惡意謀奪他人之物,被帶到了衙門去。所有人都看著他被枷走,不由得露出嘲諷的笑容:“前幾日瞧燕王都來他鋪子裡,還當他有什麼本事呢,如今一瞧,哪有什麼本事?”“你們說他為什麼被抓走?殺人了?”“嘿,他殺人也不稀奇,成日裡是怎麼對他那夥計的,嘖嘖……”
種種聲音塞入了掌櫃的耳中。
掌櫃羞憤到了極點,此時恨不得將陸長亭生吃了才好!而此時陸長亭卻是優哉遊哉地坐在燕王府中,吃著東西,旁邊還有堂堂燕王作陪。
陸長亭和小廝說起了三子:“雖說他可能只是辭了鋪子裡的活計回家去了,但你也還是差人去瞧一瞧。”陸長亭也不能將人用完就扔啊,保證人家的基本安全,這是應當的。
小廝點點頭,當即派了人去找。
陸長亭摸了摸胸口,忍不住轉頭與朱棣道:“我心中總有些擔憂。”
朱棣拍了拍他的肩,簡簡單單三個字:“怕什麼?”
雖說口吻平淡,但的確能讓人感覺到安心不少。
其實有朱棣在背後,的確不用怕什麼,只是有時候,有些小人物的行為是大人物也難以控制的。
那小廝出去沒一會兒,便回來告訴陸長亭。
“三子沒回家,他家附近的鄰居,已經好幾日沒見著他回家了。”
陸長亭不由得擰眉。
沒回家還能去哪裡?那便也只有一種可能了。三子失蹤了。
陸長亭的面色冷了冷,道:“你們能找到他的下落嗎?”
小廝看了看朱棣,見朱棣一言不發,態度默許,小廝點點頭,這回回答得有底氣多了:“能!”
陸長亭這會兒心裡憋著火,他勉強笑道:“那要辛苦你們了。”
小廝忙道了聲“不辛苦不辛苦”,臉上還不自覺地堆起了傻笑。
朱棣將人揮退下去,一轉頭過來,就瞥見陸長亭臉上的冷酷和憎恨。朱棣知道,那當鋪掌櫃奪人財氣分外可恨,但若是讓一個夥計失蹤,那已經是無法無天了。這番行為,已然觸及到了陸長亭心裡的底線。
“既然要坑,那乾脆將他坑得更徹底一點。”陸長亭抿了抿唇,極為不快地道。
朱棣靜靜等待著他繼續往下說。
陸長亭轉頭問朱棣:“四哥能否借我幾個人?”
朱棣道:“自然。”
陸長亭淡淡一笑:“我讓計寶山做些小玩意兒,然後令這些人攜帶去當鋪典當,務必要讓那當鋪掌櫃收下。”要讓風水物悄無聲息地進入別人的鋪子,對於別的鋪子來說,或許是很困難的,但對於一個當鋪來說,卻並不困難。因為你是去典當東西,他有理由不收下嗎?要將風水物塞進去,著實太容易了。
朱棣眼底閃過驚訝之色,他雖然有些驚歎陸長亭的腦子靈活,但這時候他也不得不提醒陸長亭:“經過這些天的事兒,那掌櫃還敢收東西嗎?”
“怎麼不敢?他本就是為欲.迷了眼的人,若有財富送到跟前,有幾個人能抵得住?何況他本去身虧了這麼多錢,現在更是恨不得能立即將錢賺回來才好。”那當鋪掌櫃的心思,他還是能把握住的。
朱棣點頭:“那我這便安排幾人為你驅使。”
陸長亭站起身來:“那我得先畫個圖去。”
朱棣卻直接伸手將他按了下來:“讓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