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平日開朗與否和得抑鬱的機率是沒有關係的。
平日表現得再好,但誰也不知道她崩潰那一刻來臨的時候,會是什麼模樣。
朱標對陸長亭的信任度不低,此時聽陸長亭如此一說,不由也生出了一絲茫然來。連“病因”都無從確定,那又該如何治呢?
陸長亭低聲道:“太子妃可有其它異狀?”
朱標搖搖頭:“除卻時而表現出些許冷漠來,其它異狀倒是半點也無。”
陸長亭聞言,就更不敢胡亂下定語了。其實最好便是見一面太子妃,不,見一面都還不夠。還要說上話,讓他有足夠的時間觀察其言行,方才能得出個穩妥的結果。中醫都要望聞問切呢,他一個瞧風水的,也是不能張嘴胡來的。
但這話以陸長亭的身份,是不能說的。一旦說出口來便成了冒犯了。
朱標倒也明白這個道理,於是他笑著輕拍了一下陸長亭的肩頭,道:“剛到應天,你應該也累得很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改日我再派人領你去瞧瞧我那處的藏書。”
陸長亭從善如流地起身告退,然後由太監送著走了出去。
待走出東宮,陸長亭一眼便瞧見了站在不遠處,那長身玉立的年輕男子。
“四哥。”陸長亭想也不想便加快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