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對他的好,他當然是都深深掩埋於心。怎捨得破壞半分呢?
道衍微微眯眼,聲音裡帶了點兒笑意:“有些意思。”
“對了,剩下那把劍四哥也讓人拿去開刃吧,這活兒計寶山做不了。”術業有專攻,專門打鐵器、兵器的,自然不一樣。
道衍疑惑道:“不是說不能開刃嗎?”
“這劍是要給四哥,自然不同。”陸長亭無形之中捧了朱棣一把,他試圖打消朱棣方才的不快。
朱棣也的確很吃這一套。沒有什麼比從陸長亭口中說出的讚美,更為令人歡欣喜悅了。
朱棣握住了陸長亭的手:“好,我這便讓人拿下去。”
道衍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布裹著的劍,眼底飛快地掠過了幾點憾色。
因為這些東西事關重大,最後還是程二又吭哧吭哧地抱了下去,交給了可信之人。
此時朱棣的心情已然愉悅不少,他倒也想起了另一件事。
“長亭明日便可到縣學去了。”
看來是辦好了……陸長亭微微挑眉,倒也有些期待這闊別多年的讀書生活。不過他在北平素有風水方面的盛名,待他再出現在縣學裡頭的時候,怕是不知道要跌了多少人的眼睛……
陸長亭瞥了一眼旁邊的道衍,低聲道:“我還要往鄒老師那邊去一趟,四哥和道衍師父先說話吧。”
朱棣和道衍同時將目光落在了陸長亭的身上。
兩人都有些不捨陸長亭就這樣走出去,尤其道衍。畢竟陸長亭這會兒要去見的,是另外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無名老師。
朱棣倒是知道陸長亭這會兒應當是去給鄒築墨說縣學之事的,再有不捨,朱棣也只能笑一笑,道:“長亭去吧。”
陸長亭一跨出去,廳中的兩個人便撤去了面上的柔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