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將程二的腦子挖出來得了?
如今再說起當年被朱棣發現他那裡有民間色.情話本的時候,陸長亭都仍舊覺得這實在太過黑歷史。
這時候簾帳突然被掀開了,朱棣大步走了進來,斜睨了程二一眼。程二敏銳地察覺到其中危險,忙識相地閉了嘴。只是等閉嘴之後,他才微微納悶起來,他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嗎?
程二哪裡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落在主子的眼裡,已經成了一種調戲。那還了得?
“可有不適?”朱棣走到陸長亭手邊,先問過之後,便就著陸長亭的茶杯端起來喝了個乾淨,看模樣是渴得有些久了。
程二就算是見著這一幕,都並未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陸長亭掃了程二一眼,見他絲毫不動,便乾脆不再關注他了,只將目光落到朱棣的身上:“沒有不適。”長久的鍛鍊並非無用功,相反有用極了,至少在身體素質上有了極大的提高,路途之中已經無法給陸長亭帶來疲累了。
朱棣面上表情一鬆:“那我便放心了,你好生休息。”
陸長亭注意到了他的未盡之語:“還要出去?”
“嗯還有事與藍將軍商討。”
藍將軍說的便是藍玉了。
程二笑了笑,插了句嘴:“主子是特地為小長亭回來了一趟?”
朱棣冷颼颼地看了他一眼:“嗯。”
程二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這回沒說錯什麼吧?
陸長亭摸起自己的茶杯,又倒了杯水遞到朱棣的手中:“四哥去吧,我在帳子裡歇會兒。”
“嗯。”朱棣這才放心地離開。
程二摩挲了一下手指,總覺得這主子跟小長亭待一塊兒的時候,他似乎有點兒……插不進去話。程二拍了拍身上壓根不存在的灰,站起身道:“小長亭你繼續讀書吧,我也先過去了。”
“嗯。”陸長亭頭也不抬地應了一聲,將自己的書給拿了回來。
程二摸了摸了摸鼻頭,他不就提了一句坊間話本嗎……小長亭又記上仇了?
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著想,程二乖乖地退了出去。
帳子裡很快歸於寧靜。
帳子外時不時會傳來腳步聲,說話聲……不過陸長亭習慣了一會兒之後,倒也捧著書看了下去。
直到……簾帳再被人掀動。
能進燕王帳子的當然不會是一般人,也不會是陌生人,所以陸長亭連頭都沒抬,更沒出聲說話。
那腳步聲漸漸近了,然後在陸長亭的跟前頓住了。
陸長亭沒有說話,那人也沒有說話。
許是等得有些不耐了,那人從鼻間發出了一聲輕嗤。
陸長亭立時就聽出了聲音裡的不對勁兒,這聲音他有些耳熟,但又算不上太熟悉,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是燕王府的人……於是陸長亭這才抬起了頭。
那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身錦衣華服,好不貴氣。
“原來是齊王。”陸長亭慢騰騰地站了起來,面上神色淡淡,談不上不尊,但也沒有多少敬意。左右早已經與這朱榑撕破臉了,他還何必擺出弱勢的姿態呢?這又不會令朱榑良心發現,就此改過再也不與他為難。
要他看,這朱榑還是沒學聰明,不過表面上會扮兩下罷了。朱榑若是真聰明,就不該闖到兄長的營帳裡來。
陸長亭心底嘲弄,面上卻是半點不顯:“齊王可是有事要尋四哥?”
“四哥?”朱榑笑了笑,那笑容裡還帶了點兒輕蔑和嘲笑的味道,“陸公子還真當自己是皇家親戚了?”
“我從未將自己當皇家親戚,我只是燕王的義弟,稱他一聲‘四哥’,就連皇上和太子都不曾說什麼,齊王覺得有何處不妥?”陸長亭陳述的只是一個事實。
但是聽在朱榑的耳中,就成了陸長亭又拿洪武帝來壓他。
朱榑難免又想到了那次應天大宴上鬧出的不堪,心情頓時好一陣翻騰,他揚起臉來,接連嗤笑了兩聲,道:“牙尖利嘴得很……不知是從哪張床上練出來的?”朱榑臉上的諷刺和憎惡之色登時再明顯不過。
陸長亭極為厭惡別人這樣的惡意揣測,尤其是朱榑這張嘴說出來,簡直拉足了陸長亭的仇恨。
朱榑卻不知死活,還笑道:“是秦王?還是燕王?還是說……太子的床你都爬過了?”朱榑眼底的嫉恨再不作絲毫掩飾。
陸長亭毫不客氣地反諷道:“瞧來齊王殿下對自己大哥的床一往情深啊!你想爬?你嫉妒?那可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