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說的只是一個事實,一個不能改變的事實,所以,城主只有默然不語,但一瞬間,好似蒼老了。
漠刀好似對巫金科的話有所感悟,但依舊有著不解的疑惑,隨即,漠言再出,只求一個解釋:“蒼天之罰?這是什麼東西?”
巫金科見城主沒有回答的**,只好緩了緩語氣,解釋道:“我也只是從書籍上得知到的片段內容罷了,也許,正如城主所言,百年前的史載文籍,皆在三十年前已被焚燬,所以,留下的,只剩隻言片語……哎……如果我能知道得更多一些,也許,我……就能扭轉這整個局面了……”
巫金科的嘆息未完,城主已是接話,但巫金科卻沒有太多驚訝,因為,這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城主最後的幾句話,倒是讓巫金科咬了咬下唇,一臉複雜的情感,三分窘迫,三分驚詫,再加三分苦笑。
“蒼天之罰,在《始末神皇錄》所記載的,是創世眾神為制衡凡世力量而催生出的懲戒之法,是凡俗的力量不能抵抗的力量,所有凡塵的一切,在它的面前,都是蚍蜉。而它……還有一個俗世之名,就是吾們所認知的——天雷!其實……世上究竟是否有神這一物,吾並不能斷定其說法,但越是靠近凡人巔峰的力量,吾才越是能感受到整個天地的力量,同樣,亦是越能感受到整個自己的弱小。即使是如今的吾,對上三十多年前的他們任何一人,全力施為,也只是在五五的勝負之數。但,三十多年前的那天,可是有著數百個這樣的墮落者啊!雖說有不遜於太古高手的絕世之人,但都是一盤散沙,如何是對手?!就是這樣,不消多久的時間,那些絕世之人,就已是被殘殺殆盡,即使未死的,也是不敢再出來作戰。直到此刻,才是‘末世淨裁’最為黑暗血腥的時期。而當時的吾,正如你們現在的年齡,雖是年少,卻已是見識到了太多的死亡,沒有救贖,沒有希望,只有苟且,只有逃亡。吾知道,故人之子,你一直想套吾的話,吾並不氣憤,因為,你是吾故人的孩子。但對於過去的一切,吾並不想過多讓你知道。現今,你的身上封印咒法,已隨故人之囑託,受吾之力完全壓制住。卻不曾想到,竟剎那與其他三股力量形成了制衡,初為混濁之氣,現今太極雙分,恍若天地初生的包容之力。真是吾之料想不到,此刻的你,已經擁有了不遜色於吾的力量。但雖然如此,卻只是力量的突飛猛進,而意境與道心卻不能同時兼具,所以你的控制力尚且薄弱,一時不慎,這股力量,除了傷及己身,同時,亦會波及到身邊的夥伴,所以,你要多加磨練,非搏命之時,不要出全力!”
巫金科聞言,只是握了握拳頭,感受到百骸湧動的朝氣,只是沒有興奮的感覺,隨之而來的,卻是極為平靜的問話。也許,他自己十分的清楚,他真正想要求到的,並不是這種冠絕天下的力量,而是一段過去,一段失去了十八年的情感,一段尋找了十八年的往昔!
“那麼……城主,你準備好了麼?”
城主聞言,只是望及巫金科的雙眼,片刻接觸,便是片刻錯開,隨之而來的,就是一段極其無奈的話:“故人……之子,你真的想知道?”
巫金科緩緩點了點頭,雖然不曾指名道姓,但是眼神的迫切,已是不容猜忌!
“說吧,城主,你言中的故人,我的母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城主沉默半響,雖是不欲吐言,但直到最後,還是不得不告知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也許城主自己心中也是如此的想法吧。
唯有徹底相信她的孩子,才能徹底貫徹到她的信念!
城主微微吐了一口濁氣,看了巫金科一眼,又看了漠刀一眼。同是為人父母,想來,城主此刻,也是在臆想故人之心思吧。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吾也不得隱瞞,但這牽扯到吾之一段過往。吾兒,你先出去。”
漠刀聞言一愣,隨後只是輕輕一笑,竟也沒有拒絕,只是微微低了低傲首,隨即轉身大步,不過片刻,就已經踏出了兩人的視線。
巫金科聞言亦是一愣,但對漠刀的不聞不問,亦是感到訝異不少,不禁對漠刀的真我之境,感到一番耐人尋味,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啊?!
待到漠刀消失在了殿堂後,巫金科才是一吐疑心:“為什麼要讓漠刀出去,難道他聽不得麼?”
城主只是一嘆,竟是搖了搖頭,言語之中,不禁泛起一絲苦澀,是對自己的自責,也是對漠刀的羞愧:“不是吾兒聽不得,而是吾沒有勇氣在他面前說……”
巫金科更是驚異,心中不禁自忖:“你還沒有勇氣?!我看你都有勇氣把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