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緩,慵懶之色陡添一筆疑問:“什麼事?”
巫金科“嘿嘿”的傻笑了一下,隨即用一種“崇拜”的聲音叫道:“邱幫主富體貴足,哪能走這麼多步,不如讓在下幫邱幫主一把吧!”
話甫落,巫金科左手一揮,一股氣勁無由而生。而順著這股氣勁,方才巫金科所坐的木椅便是迎風騰空飛起。巫金科見此,再是反手一轉,勁隨心轉,氣由掌推,那把木椅很瀟灑的在半空中旋轉了兩圈之後,安然落在了邱干戈的身後。
邱干戈見此,卻也是不問,只是神秘笑了一聲,之後倒是很安然的坐了下去,但相比之下,巫金科此時卻是十分的不安!
而就在巫金科不安之刻,邱干戈卻是疑聲再起,登時再掀巫金科心海狂瀾。
“你怎麼不坐呢?對面還有好幾把椅子,去坐吧,這裡面只有我們三個人,你一個人站著,倒顯得本幫主不識禮數了。”
巫金科心中不禁暗罵:“你個變態,你能識禮數那才是有鬼了!”但巫金科卻只能違心的含笑道:“不了不了,我最近有點腰椎盤突出的樣子,看來是坐得太久了,必須得站站,所以我還是不坐了……”
連咒罵自己的招數都使上了,巫金科此時心中可謂悲壯不已,但此刻卻還必須裝作一副很開心的樣子,悲壯之中,更顯悲劇了。
邱干戈只是點了點頭,也沒再追問,只是神情霍然一正,話還未開口,整個氣氛已經深沉了下來,讓在場的巫金科和慈航一點燈不禁為此心中一怔,隨即神情漸漸收斂了笑意,盡顯一派沉容。
邱干戈望了望巫金科,又望了望慈航一點燈,神情又顯一份深重,這在一代殺神的臉上,可是少見的正經,這也更讓巫金科二人覺得邱干戈接下來所言之事的嚴重性!
沉吟一會兒,邱干戈終於是緩緩開口,但卻不是一句道明,而是一句解謎,卻更像是一句接續:“小子,現在,你該說說你的來歷了。”
言語之矛,直指巫金科本人!
巫金科卻只是咧嘴一笑,牽扯出三分自信,隨即答題而道,卻也是反問而道:“難道邱幫主這半個月的調查,還不知道我的來歷?”
邱干戈雙目精光一閃,更是沉聲問道:“你知道我這半個月來去做什麼了?”
巫金科只是雙手一攤,依舊那份自信,依舊那份笑容,也是依舊那份不羈:“不是,我猜的。只是邱幫主把我一個人關在這,也不問話,也不見面,恐怕也是對我的身份有所疑慮,才是先去調查了一番,才過來見得我吧?!”
雖然最後一句問話結尾,卻也是一句肯定語氣,不禁讓邱干戈又多了幾分的興趣。
“嘿,小子,你很聰明,也很自信。沒錯,老子就是去調查了一下你的身份,也是核實了一下我們家楚歌的說辭,才過來見得你……”
但邱干戈話語尚未說完,在旁默不作聲的慈航一點燈已經是喧了一聲佛號,打斷了邱干戈,也是反駁了邱干戈。
“我彌陀佛,邱施主,小僧俗名慈航一點燈,並非楚歌,還望邱施主注意措辭。小僧叨擾,也還請施主海涵。”
邱干戈只是扯嘴一笑,沒有道出什麼怪罪之詞,只是一臉的容情卻是無悲無喜,無愁無歡。
而隨著慈航一點燈的話語甫落不久,邱干戈又是收斂了笑意,隨即轉移了話題,再次迴歸到了主線。雖是一語接續話題,卻也是一語道破來歷。
“巫金科,中原皇朝生香書院二公子,其父乃世人尊稱‘百罹尊皇’的巫展仕,在皇朝政權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但是其妻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身亡,不知緣由,卻也不見巫展仕再有續絃舉動,倒是一條重情義,真性情的漢子。而二叔‘月夜沉香’巫展軒,曾經一連三任武科統帥,並娶了苗疆的二聖女,在苗疆亦有著不可小覷的權位。三叔‘大北霜狼’巫展月,至今未曾娶妻,一生卻是風流不羈,雖然在朝廷中沒有實權,但是一身高絕的武功,使其在江湖上十分吃得開。所以,小子,你的家境還真是不一般啊!”
邱干戈一氣呵成將巫金科的家世盡數吐出,最後饒是如此梟雄的他,也是不禁神色一變,感嘆不已。
沒想到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倒還是一個棘手的人物!
巫金科卻也不驚訝邱干戈將自己的身世調查的如此分明,畢竟自己在中原江湖上已經鬧起了一陣軒然大波,讓那麼多的江湖勢力如大浪翻湧盡數露面而起。更是牽扯出了一段三十年前的巨大陰謀。所以“巫金科”這三個字,在如今看來,在江湖上的分量,與如日中天的劍帝東方青鋒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