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又過於龐大,擋住了身姿,所以都未被發現。
不一會,四個夜行者就越過了外圍,翻過院牆,來到了書院內圍。
內圍的書院顯然要比外圍的書院小得多,這裡沒有高屋建瓴,也沒有寬闊的大理石板地,更沒有成群結隊的侍衛隊。但這裡卻有著馳名天下的藏書雲樓,位列天下四大藏書之所,更有著世稱“百罹尊皇”的生香書院大院主巫展仕居住於此,所以時常這裡一直處於禁閉狀態。那些學子與太傅平常也只能在外圍學文習武,如無宣告,也不得踏入內圍半步。
為首的黑衣夜行者小聲與周邊的三人說道:“待會進去,按照原計劃,找出關於生香書院二公子的訊息,記住,手腳利索點!”
周圍三個人微微一點頭,為首的黑衣夜行者“嗯”了一聲,正待縱躍登上雲樓,卻是猛然心頭一驚,身子不由自主的竟倒退了三步。
周旁三人好似不解首領的行為,正待問話,卻同時身體一顫,不約而同的同時退開了三步!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一個背影,已經站在了雲樓階梯之前,面向在了四個人的眼前。
晚風輕輕,寒意卻是深重,御風而行,卻耐不住那深深的寒心。這個背影,一如這晚風,包裹的,是寒冷,是悲傷,也是不知名的憂鬱。
晚風過後,只留滿地黃花堆積,那深情以往的背影,依舊無為所動。但在這空寂的夜晚,卻響起了這樣的聲音:“春花不識雲月,霞彩不問天生。道是哪般,情迷深處何往?只剩年年慘照,思慕朝朝……”
詩號甫落,風勁襲湧,滿地黃花受其牽引,倏然旋轉起來,於內圍之中描繪出了一幅無限哀愁的夜吹黃花圖。
此人自從一出現在四人的眼中,四人額上的冷汗就涔涔而落未有停止,首領竭力安撫暴動的心神,雖知自己四個人是在劫難逃,卻也想做個明白鬼:“你不是已經……啟程去了……烽火樓臺了麼?”
話甫落,巫展仕依舊身形未動,但好似憐憫一般,竟回答了他的問題:“我佯裝遠去烽火樓臺,也不過是想引你們出來。”
首領一咬牙,一抹額上的冷汗,追問道:“那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存在?我確信我們隱藏的手段……足以瞞過所有人的視野。而你……”
巫展仕一聲長嘆,打斷了首領的問題:“哎,並不是你們的問題,說實話,我也沒有察覺到你們。”
首領一愣,情不自禁的問道:“那是……”
巫展仕又一次打斷了首領的問題,但這次卻不是用嘆息,而是用周身強悍的氣流衝擊:“這些問題,等我把你們一個個送進書院刑牢裡,你們有的是時間來問我。”
話音一落,氣勁肆意,一股強悍無匹的氣息從巫展仕的身上猛然擴散。四名黑衣人與此同時也從腰間抽出兩把匕首,抽身急退!
巫展仕身姿未轉,卻已是單掌推起,掌化爪形,五指向天。頓時內氣順著脈絡齊聚掌心,周邊氣流回旋翻弄,滿地黃花摻雜在風勁之中,已化為奪命利刃,直往四人身前射去!
四人一見攻勢來勢洶洶,哪敢保留餘力,手腕翻轉的同時,已是快速揮動匕首,形成了四道風屏,阻絕了利如刀刃的黃花花瓣。
但身為“百罹尊皇”的巫展仕,又怎會只有這點能為?!
果不其然,黃花之後,卻是更為兇猛的龍——卷——風!
只見巫展仕身姿依舊沒有轉向面對四人,另外一隻臂膀卻不知何時也舉了起來,連同方才成爪的手掌凌空對轉半圈,強大氣流回旋在雙手交接之處,竟將肆虐的風勁一一吸納,隨即兩股更為巨大的暴風從巫展仕的雙肋之旁猛然竄出。兩股暴風直竄向上數丈之高,在眾人眼中,竟漸漸融合,形成了一頭兇猛的洪荒野獸——龍捲風!
四人雖然隱匿功夫超然非凡,但是在強絕的武力面前,卻只有任其宰割的份,只見四人毫無反抗之力的被龍捲風吹上了數丈之高的高空,身形如同是斷線的紙鳶肆意搖擺。
一場戰鬥,以極大的武力落差宣告結束!
這場巨大的動靜立馬引起了外圍的皇家巡邏隊,只聽見整齊一致的步履聲之後,數百身穿鎧甲手攥長槍的皇家禁衛兵疾步跑了進來。同是一瞬間,巫展仕手腕一翻,胳臂一揮,那兇橫的龍捲風便登時散了去,那四個夜行者的身姿失了風力,便重重的從數丈高的半空摔了下來。
“把他們四個抓起來,送入刑牢等候我來發問……”巫展仕那淡淡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在場所有的人的耳朵裡。
“是!”在場的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