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後堂,煞入眼簾的,卻是一口黑黝黝的棺材,而棺材的旁邊,卻同時站著這個書院的三個當家的!
二院主巫展軒,大院主巫展仕,三院主巫展月!
此番情景,空前絕後,難以一見,但那棺材之內,卻散發著一種令巫金科壓抑的氣息。
望著父親三人陰晴不定的臉色,又感受那壓抑的氣息,一種強烈的不安,襲上了巫金科的心頭。
猛然,堂外炸出一朵雷花,隨即電音霍現,震聾了雙耳,數道紫電,不經意間,驚閃八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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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回憶間歇,川流停息,腦海中的雷音尚未止絕,現實中的沙暴卻已肆虐,驚醒了訴言者,也驚醒了傾聽者。(看小說到頂點。。)
沙飛走石,颳著臉頰一陣生疼,篝火不敵風力,炎息壓迫,已成搖搖欲滅之勢。剛從巫金科話語中驚醒的兩人,從巫金科所言之狀況,已經猜到七八分。望著巫金科波瀾不驚的雙瞳,東方知明眼懷柔情,輕輕說話之餘,又是猶豫:“那棺材之人……莫非就是你的……大哥?”
巫金科瞳色不變,這一路走來,自己經歷的已經太多太多,是這個年齡他承受不起的苦磨。但是,他堅持住了,也一直走到了現在,離家了這許久,巫金科才終於發現,自己,已經可以承擔著諸多的痛苦,即便,是回憶中最不願回首的往事。巫金科不禁心裡一陣感慨:“原來……自己,已經不再弱小了。”
深吸了一口氣,巫金科的臉色足見平靜,不見悲傷。隨即話語聲聲而到,於風沙之中,回應了東方知明,也是回應了自己:“並不確定,後來我被我二叔強制攆走了,但是那一種心底湧現的不安,卻讓我知道,這在棺材中深深睡下的人,正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慈航一點燈雙手合十,一聲輕嘆,心裡對巫金科的往事,瞭解了一番,再分析之前發生的一切,歸納在一起,整條線索,漸漸明朗了起來。於是佛號聲落,同時,也是疑問聲起:“難道,那日在泰山之巔的人,讓你如此震驚,會是你的……”
巫金科還未答話,東方知明已經搖了搖頭,搶先說道:“怎麼會,巫……兄不是說了,他從未見過他的大哥,即使相見,想必容貌聲音也是認識不出。再說,巫兄的大哥已經死去了這麼久,怎麼會起死還生,還對他的親兄弟一番擊傷?”
巫金科卻是擺了擺手,望著慈航一點燈,看到對方眼底的睿智,巫金科只是一聲嘆息:“不,其實曾經,在我很小的時候,有次在爹的書房裡,我在房外偷聽到了爹與另一個陌生的聲音。但後來卻被奶孃牽走,沒有一睹面容。後來聽爹說,是大哥回來了一趟,我還為此事耿耿於懷了許久。即使時光過去了這麼久,這種聲音,我還是記憶猶新,畢竟,這是大哥,留給我最後,也是唯一的音容。”
東方知明神色一怔,於是喃喃道:“但是怎麼會……”
慈航一點燈也是神色一重,沉靜問道:“巫施主,你能確定嗎?”
巫金科知道慈航一點燈的意思,這種事真的可以說是匪夷所思。而且,相對於本身的佛性,慈航一點燈有著此年齡不該有的睿智,想必已經猜出了什麼。
巫金科想到二叔提到的“佈局”,心裡不禁自嘆,背後的這番智慧,並不是靠自己的智慧就可以對抗,與其一個人苦惱,沒有頭緒,不如找人分享,三個臭皮匠,起碼還賽過一個諸葛亮!
於是巫金科一整思緒,緩緩說道:“雖然當日的那人聲音像極了我記憶中的大哥,但是聲音中,卻多了一分空寂與漠視,或許,當年大哥並沒有死,只是我想多了。也或許,只是聲音相像罷了。”太多的資訊與情報散亂不堪,攪得巫金科的腦中一片混沌,只好用手輕輕揉了揉太陽**,暫不提及,只是希望將內心中的煩躁壓下。
慈航一點燈見到巫金科痛苦的表情,也不再說話,只是沉吟了起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在旁的東方知明也沒有再提及,只是心理默嘆了一口氣,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三人的氛圍漸漸沉寂了下來,眼前的散亂的火星,隨著風力,飄向了星野滿布的夜空,不一會兒,光色消失,形影不存。而三人的臉色,也是各自為色,也不知各自想法。
倏然,一聲猛然的馬嘶聲刺耳而來,劃破了安靜的夜空。隨著這聲沉厚的馬嘶,接踵而來的,竟是十餘匹的怒馬叫聲!
於帳篷外尚自圍著篝火吹著牛皮的眾人,一聞這**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