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口而出。
“透明花屋?”葛洛麗一點都聽不懂。
“他把他的咖啡店打掉了,為你蓋了一間透明花屋;他說你一直想開一間自己的花店,因為是你的夢,所以他寧願捨棄他的夢想也要完成你的夢。”甯倓覺得這件事他一定要說。
是嗎?為什麼他都不說?
葛洛麗的鼻子一陣酸楚,在她明白了他的付出之後,她只能留下慚愧的眼淚。
她是全世界最笨的女人,她笨到連到手的幸福都要拱手讓給別人。
“你需要我叫他回來嗎?”甯倓試探的問。
“不!”葛洛麗搖著頭。
她沒那個臉。
幸福曾經來敲過她的門,是她固執的關上了門,也關起了窗。
現在悔恨已晚……
第8章(2)
人聲鼎沸的PUB裡,宋毅寂寞的喝著威士忌。
今晚他不想醉,但是他也不想回家面對一室的孤寂,所以他寧願讓震耳欲聾的音樂還有嘈雜的說話聲陪著他度過漫漫長夜。
“要請我喝一杯嗎?”有女人貼近了他。
“滾開!”他嫌惡的推開對方。
他繼續喝著威士忌,有時候會和酒保閒聊兩句,不過大部分的時候他是沉默的,深邃的雙眸像一潭死水,完全沒有半點生氣。
一直到一個金髮男人走了進來,宋毅忽然像一頭醒獅,從冬眠中甦醒過來。
他認得他,化成灰他都會認得他。
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難道他沒去醫院陪她?
等一等,他旁邊的女人是誰?
宋毅揉了揉眼睛,可惡!他和他的女伴有說有笑也就算了,一張豬嘴居然還在女人的臉上又親又舔的,像想要刮一層油下來似的。
他竟敢辜負葛洛麗?
宋毅的臉上爆起青筋,他踢開椅子憤怒的朝金髮男子走去,他不能原諒他。
宋毅像一座山似的擋在他面前,他二話不說的一拳揮在他的臉上。
“我把最好的女人給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Valorie?”宋毅又急又氣。
“Valorie?她怎麼了?”丹尼爾捂著臉。
“你還裝蒜?她都已經要嫁給你了,你還敢和別的女人鬼混?”宋毅又揮出了拳頭。
丹尼爾又躲又閃,深恐宋毅的第三拳再揮過來。
“不!不!她要嫁的是別人,不是我,我來臺灣只是希望她能和我一起回荷蘭當我父親的助手。”丹尼爾急急的解釋著。
“她怎麼回答?”
丹尼爾的說法讓宋毅大驚,冷汗爬滿了全身,他有著很不好的感覺。
“她說她要問她丈夫的意見,所以我給了她三天的時間考慮,你們臺灣的女人都要聽丈夫的話嗎?”丹尼爾好奇的問他。
宋毅沒空和他鬼扯,他現在只想要火速趕到醫院去看葛洛麗。
行動電話響了起來,他不耐煩的接起電話。
“喂……”
“不好了,她不見了。”
“誰?你說誰?”宋毅一時會意不過來。
“我說,你昨天抱著進醫院的那個人不見了。”
“該死!我要拆了你的醫院!”宋毅怒不可遏的摔掉電話。
她不見了?
怎麼會?
她能去哪裡?
該死!他到底是如何傷害了她呀?
他會失去她嗎?
恐懼、絕望的感覺從腳底竄起,瞬間爬滿了他的全身,他坐在車裡手握著方向盤,卻不知道要開往哪裡。
火龍幫整個都動員了起來,總部裡弟兄們人進人出,電話永遠是佔線的狀態,各個堂口異常的忙碌,而甯倓、席烈、沐野面色凝重的整理弟兄回報的每一條線索,宋毅則發了瘋似的開著車逛遍每一條大街小巷後,回來後則不發一言的靠在窗邊抽著一根又一根的煙。
他已經戒菸很久了,但是現在他若是不靠抽菸轉移一些注意力的話,他怕自己真的會瘋掉。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有人敢上前問他。
桌上的便當沒人動,累了也沒人睡,朵朵知道闖了禍,只能紅著眼睛煮著一壺又一壺的咖啡幫大家提神。
“找到了!找到了!”有人大叫著。
負責搜查國外部的兄弟透過管道拿到每一家航空公司的訂位資料,在經過核對後,終於找到葛洛麗的名字。
“快、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