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成風歡呼一聲,跑進側殿去了。祝童理解他的感受,製作狗皮膏藥對於每個學藝階段的祝門弟子都是件痛苦的事情。
天王廟後院一間密閉的房間裡,門窗的縫隙都被棉布和窗簾堵塞,小桌上點著支粗大的蠟燭,爍爍的火苗除了用來照明,還是熱源;蠟燭上架一銅盤,裡面是暗紅的液體輕微滾動著,散出難聞的氣息,那是狗血、麝香、硃砂與黃酒的混合物,老騙子說那是符汁。
兩隻半大的母狗已經被水悶死,皮剛剝下,祝童與祝雲都赤身**,每人把一張散發著臭氣的狗皮,以細毛筆沾在符汁上面先畫個圓,再用心寫上三鬼一犬符咒。
寫完後,才能用小刀劃下來,在符咒上塗抹一層薄薄的蛋清後,放到火盆上的架子上翻烤。
看很簡單的工作,卻使兩兄弟渾身是汗,不是熱,他們每寫完一個後都要打坐運功休息一會;寫符不是簡單的寫,耗費的是心力與精神是巨大的。
一般來說,每張狗皮能做大小九張狗皮膏藥,最靈驗的一張,還是狗頭那塊,要最後才能做。
時間已是午後,兩人都把只剩一塊狗頭皮,卻都遲疑著不能下手寫符。
老騙子說過,狗頭與人頭一樣,都是精華所在;前面八張可以說是練手,到第九次,心法與手法熟練了,體力卻最虛弱,要好好將養一下。
祝童先開始寫,到“犬”字元畫完,臉色虛白拋下細筆,捏住根銀針在指尖刺出點血珠。
“師兄,我想在這裡加一點。”祝童把手指按向犬字頭,描繪出點犬牙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