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停、綠燈行。
“秦兄,你為誰工作?”祝童閉著眼,冷不防冒出一句。
秦可強沒有回答。
“或者說,江湖八派,秦兄屬於哪一家?”
依舊沒有答案,秦可強就象沒聽到一樣,只專心開車。
“秦兄這樣辛苦,掙的一定不少吧?每個月能拿多少薪水?五萬、十萬?”祝童還在試探,他確實很好奇;秦可強似乎無處不在,但祝童刻意尋找過,多數時候又真的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這證明,秦可強受過嚴格的訓練,以祝童的經歷和敏感,能瞞過他的人不多。
“你是在保護我嗎?”
“對,我負責你的安全。”秦可強終於回答一句,祝童睜開眼看過去。
“負責我的安全?難道我很危險?”
“我只負責你的人身安全。”秦可強強調一遍,沒看祝童。
“我現在有危險嗎?秦兄,是不是有人要對暗算我?”
“暫時你是安全的。”
“暫時?”祝童想著自己的對手,不過是大火輪他們,沒什麼可怕的;但是,秦可強是那個打黑槍的人嗎?“秦兄,我曾經有過危險嗎?”
秦可強又迴歸沉默,似乎這在他是十分自然的事情,絲毫不應該奇怪。
計程車裡又安靜下來,強調著車論與地面接觸的沙沙聲。
祝童想著這個奇怪的人;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呢?酒吧,對,是與青梅見面的那個夜晚;那時候,自己還沒到南海宮瀾,難道他和青梅有什麼聯絡。
好長時間沒和青梅通電話了,她……。
想到青梅,祝童似乎抓到些線索,想了會兒,臉上浮起絲微笑。
五點鐘,紫金豪苑到了,祝童下車前問:“要付您錢嗎?”
“坐車付錢是規矩,先生,三十四塊,謝謝。”
“我不付,你可以告我;還有,今後我會經常坐你的車。八點鐘在這裡等,送我到海洋醫院。”
小騙子說完,甩手就走,留下秦可強愣愣的在計程車內;等祝童的背影消失後,嘴角才浮起一絲苦笑。
公寓裡到處充斥著葉兒的氣息,祝童一進門就直奔衛生間,把身上的衣服全扒掉扔進洗衣機,開啟水仔細沖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與梅蘭亭春風一度後,蝶神很享受,祝童感覺身體更輕盈,腳步更靈便;心裡卻有強烈的罪惡感,是對葉兒的負疚;以前享受**的美好時,小騙子從沒過這種感覺。
熱水刺激到肩膀處,有陣陣麻痛,扭頭看去:黑色蝴蝶的雙翅上各有一排咬痕,微腫突起;不仔細看,與原本的花紋倒也配合。
我就不信,你真是不可戰勝的精靈!
祝童想起昨夜的一切,對蝶神深惡痛絕,抄起銀針刺向自己的肩膀,對準黑蝴蝶的頭部。
細細的銀針刺進肌膚,印堂穴內的蝶神顫抖一下,果然老實一些;祝童自己的頭也開始痛了,針扎一樣痛。
小騙子只有飛快的抽出銀針,雙手抱住頭,好半天才緩過來。
看來,這個辦法是不成了。
祝童昏頭昏腦的開啟熱水,水流滑過,思維漸漸清晰,再不敢去嘗試對付蝶神;弄不好會要命的,自己的命。
梅家小丫頭真夠野的,梅蘭亭似乎………很做作,她在刻意模仿某些……;媽的,莫非那丫頭還是個雛?
祝童從洗衣機裡翻出內褲,痕跡不明顯,看不出什麼。祝童回憶著當時的經歷,竟有些衝動的感覺。
梅蘭亭的戲唱的很美,人也確實漂亮;只是她平時不加修飾,永遠是一派素面朝天的野小子樣;穿著也多是中性,那身材可當真不錯。
洗完擦乾,祝童回到臥室躺下,在蝶神的嗡嗡中,沒多久竟呼呼睡著了。
一、誘(下)
清晨七點,海都小區的保安隊長揚輝剛交接完值班手續,門前停下輛計程車。
揚輝走過去拉開車門:“秦大哥,我想好了,現在就跟你走。”
“開始會很苦的。”秦可強讓他坐進來,面無表情的說。
“我不怕苦,就怕沒機會;只要能成為秦大哥一樣的人,我能忍。”
“對家裡怎麼說的?”
“家?”揚輝有些猶豫,還是搖頭道:“既然出來就不會再回去了,農村太苦了,我回去也呆不下去;我們村裡幾乎沒什麼人了,河被汙染,井水也不能吃;我不是出來的早,也會和爹媽一樣得上癌症。”